老黏鱼和大黏鱼?小小说 |张凡|158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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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笔名风帆,河南新乡市人。中作协河南分会会员。近三百篇小说,散文,诗歌作品散见于《上海文学》《解放军文艺》《山东文学》《奔流》《茶花》《莽原》等杂志及《辽宁文学》《大连文学》《长江作家》《南方文学》《齐鲁文学》《南粵作家》《乡土文学》《旅游作家》《天府散文》《作家故事》《寓言文学》《黄河风文苑》《红烛诗刊》《天水文学》《作家与文学》《望安山文学》《定远文学》《抚临文学》《诗天子》《江淮诗歌》《炎黄文学》《神州文学》《南北文学》《当代作家联盟》等微刊平台。
老黏魚与大黏魚
作者张凡
这条老黏魚工作的地方,天天近水看楼台,沾沾自喜先得月。面对一层层木架上包罗万象的诱饵,坐多动少的清闲环境之中,每天黏上三,二本所爱品味,无数美文嗖嗖地跳入黏魚馋眼,百万魚卵哔哗地钻进腹中。平凡岁月里不知不觉养的鳞丰胃健,喷香的饵料催的老黏魚膘肥体壮。傍晚,被妻子挟持强迫去街边散步,迎面偶遇见了朋友,假捶他大腹惊呼:“衣服里咋藏了个`火锅’?,老黏魚直嘿嘿:“这里面可不是青胎屎,随便挤出点都有用!”哟喂!”朋友脖子一歪,梗梗的不服气:老黏魚两片魚腮一张一合侃侃侃而吐,小锅内的’魚籽’翻江倒海,恭听人渐渐频频点头,产籽鱼慢慢仓瘪话竭……
值夜晨起,天边泛出了每天都有的白意。开馆门时间还尚早。老黏鱼上伸双臂打着解瘾的哈欠,迷糊间瞥见紧闭的玻璃大门上映出一个,被秋风吹乱的长发下,腹部有些微微隆起,额头贴近书本的女人身影。走近仔细一看,是常来的读者,一位既将参加大考的准妈妈。老黏魚余心不忍,悄悄地’徇私权力’将她让进了暖和的值班室:“咋来恁早呀?”她自信的莞尔一笑,拽平了上翘的的孕肚装:“考试临近,家离这儿又远,再不拼一把……”。老黏魚暗叹:”这才是条大黏魚,也许是条真锦鲤!“。
老黏魚在单位食堂吃过午饭,手里掂着旧本上楼去换新书。静静的阅览室里大黏鱼没有走,稍显浮肿的右手还在摘抄,眼皮不时的耷拉仍目不斜视。老黏魚收尽眼底下了楼,安排就序后返身上楼:“跟我到保卫科一趟”大黏魚抬头心鼓乱敲:“为啥?俺既没偷又没撕”,“咨询你点考试方面的事”。略施小计将大黏魚骗到了值班室。她一看桌上的饭菜明白了:“大叔!我忘了带,一会儿去街上买点”。老黏魚柔威并用,一瞪凸魚眼“咋也甭说了,赶快趁热吃”。
翌日清晨,大黏鱼躲藏在远处的电线杆后等待开馆,她不想让大叔发现再犯馆规。老黏魚拦拄了刚进大门的大厨,往他衣兜里塞了盒香烟耳语:“多报份饭菜”。饭点到了,老黏魚溜进了阅览室,左右张望探寻虚实,大肚黏鱼见状缓缓起身,一指座上的空饭盒:“谢谢您!走廊上已经吃过了”。记不清了是哪天,她提着一兜黄橙橙的自种柿子姗姗来迟:“大叔,我考上了!”老黏鱼口吐白泡,好,好…真好!。
好久,没有了大黏鱼的消息。正在惬意翻页的老黏魚,忽然感到有人拍肩,鞠躬人是位大小伙子特来报喜:“她当妈妈了!”老黏魚欣慰的笑纹,比手里的大白兔奶糖还多,魚泡都不吐不圆了:“中,中,嗑拉中!”。
圣地的池塘里墨香暗流,游进来的都是些心高志傲的鱼儿,波澜不惊中有许多奋力跳过龙门,成了一条大鲤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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