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白/汉子张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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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张璟文/李子白
以我向花甲之年挺进的年龄,在过往的五十多年里交往过不少人,也经历了很多事情。张璟是位我愿意称为汉子的人!这倒不是因为他身材魁梧,长得俊,或者眼如铜铃,声如洪钟,更不是穿了名牌衣衫,洒了法国香水,开着凯迪拉克或宝马私家豪车……如果以此作为标准来衡量,结局是必然的——他肯定会被淘汰掉!我愿意称他为汉子,当然不是因为这些,而是由于他干下的事情亮眼——
第一件我想说说张璟与张季鸾。但凡有点民国史常识的学人,大抵不会忽略那份独树一帜,充分体现报业精神的《大公报》了,它在抗日战争期间伸张正义,激励民族斗志、募捐抗日资金诸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产生较大影响。它是截止目前,我国唯一一份获得过美国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荣誉奖的报纸。在我入职之初,曾在母校的图书馆工作两年。除了知道点图书分类中图法与人大法的区别,也知道一整套《大公报》和《申报》影印集在一所大学图书馆馆藏中的价值。该报也因当境没有党别,在民族存亡之际,吁请民族振奋,一致抗日,广为募捐而在国共两党间享誉,在全球华人中声名远播。而这份报纸的总编,就是因文笔犀利,屡有惊人之举而被民国报人胡政之称为“民国活历史”的张季鸾。
张季鸾先生本名张炽章,字季鸾,是陕西榆林榆阳吕二师下巷人。他去世后,国民政府在西安周边划出四十亩地修建了彰显其报人精神的陵园。可惜随着岁月更叠,时光变迁,张的陵园竟然与一家种猪厂和一家砖厂为邻,张的墓地被蚕食为一小坟堆。2014年8月14日的西安郊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经省市区三级政府认可,由榆阳区政协牵头,一些热心人士与张璟等精心策划,协同张季鸾的后人与23名土工,在小雨中启动了张季鸾先生魂归故里的义举。祭奠先贤的仪式是必须的——上个世纪盗墓风中,张先生的墓园也未能幸免:据当时报道,令盗墓贼大失所望的是棺木打开,被蒋介石誉为“一代论宗”的陪葬品仅仅有三件:一个烟锅、一副麻将、一把茶壶。入殓之清廉简洁,着实让人语塞……是的,历史人物,往往因其在特定时段的业绩功过而在史册中镶嵌彰显,但他们个体的人生履历与体验却往往在历史事件之外被忽略。
在雨中,大家齐心协力,将张先生的遗骸搬上返回原籍的灵车,一路风雨一路艰辛地回到了榆林。并在榆阳的东山为其建了公园。如今张季鸾先生的陵园已经成为榆林城区一景,供后人凭吊。但在张先生魂归故里迁徙中的台前幕后,张璟始终淡化着自己,称赞着别人的努力。但作为见证者、亲历者,更是实施者,他这一角儿不可或缺!个中所需要的血性、担当与胆略,不是任何一个男儿可以随便拥有的。是的,人生如果没有气节,相当于没有一切。
第二件我想说说张璟的影视业绩。从六七年前观看一直未予公演的《梁家河纪事》,以写实的历史画面,探寻北京知青在艰苦岁月里的成长足迹和周边接地气的历史人文环境。当日我还写了千把字的笔记;再到后来凤凰卫视三日连播的人物纪录片《报界宗师张季鸾》,以及《杜斌丞》《们吴堡》和去年由其执导拍摄的电影《一把挂面》,无论是纪录片还是电影,一意连绵的感觉是——张璟刻意在挖掘挽留陕北的历史人文,他不光是在记录那些辉煌的曾经,更多的是在发掘陕北人文的底蕴,激励与开启后学,遵循先贤张载“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历史使命,作为民族血脉的文化风骨,为振奋民族精神添砖加瓦。《报界宗师张季鸾》《杜斌丞》《吴堡石城》《一把挂面》,可以说张季鸾和杜斌丞是民国时期陕北乃至全国的历史人物标识;而《吴堡石城》《一把挂面》,不管是探究石城的形成,还是空心挂面的非遗项目保护,张璟非常清楚,自己梳理的是陕北的历史文化篇章,是时代的赋予,是史海的钩沉,无不是在彰显陕北的地理人文,陕北的历史脉络。
电影《一把挂面》制片人张璟在第六届温哥华世界华语电影节颁奖典礼讲话
陕北人的性格是有缺陷的,除了那份浓浓的天下情怀,忠诚气度,诸如豪情仗义,善人克己。缺陷是瞻前而不顾后,一意奋勇成就事业,却少有退路后虑,至少是考虑欠周全,往往是人随事败,当境窘困,晚景黯然,所成就的留给历史的风烟解读,李自成如此,高岗如此……
第三我想说说我与张璟。大抵是世纪之交,我在当时供职的市级公安机关负责宣传工作。这便有了与二十来家或本地或驻站的媒体往来频繁的便利。张璟当时是一家省报记者,第一次相见是在我的办公室。他写诗,真名当时没记住,倒是记住了诗人山石。那时因为各有所务,接触并不是很多,只是有具体事儿的时候才聚聊,所以来往也不多。不过我记住了他的名字是张井,叫张璟是后来的事情。有些年他在我的视野里干脆消失了,杳无音讯。
电影《一把挂面》制片人张璟(右二)在2018年第十五届世界民族电影节颁奖现场
十年前,我调西安了。也还是老家人的约聚,再度与张璟相遇,聊别离后各自的差异与经历。给人的感觉数年不见,好像一直在联系,彼此也知根知底。接下来就是看他拍摄的影视作品:观摩《们吴堡》,看凤凰卫视播《报界宗师张季鸾》和后来陕西台播的《杜斌丞》,以及去年先后到加拿大、美国国际影展参演的《一把挂面》……回首张璟的影视从业经历,感觉此前的几部作品,基本界定在纪实纪录的眼光下,自然就赋予了较多的地域人文和历史探寻;可以感受到张璟做得很认真、尽心,也为其中的表达默默称颂。那个笔名叫山石的记者、诗人,他挖掘着陕北的历史人文资源,使陕北的厚重不仅仅存留在文字中、传说里,而是用影视的方式,视觉的冲击直接直观地表达着挚爱那片厚重土地者的心灵。
我老在想:张璟穿行于陕北的历史文化中,他的影像究竟想留住什么,彰显什么,给今人和后人启迪什么?!这点我至今不敢说自己已经捋清。
生活中的张璟是精彩的——
他毕业于绥德师范学校,后求学陕西师范大学和北京大学。在老家任小学教师数年后,在那颗骚动不安分的心驱使下入职省上的一家报纸做记者,同时写诗;为了人生的价值追寻,到西藏呆了两年,到西安之前,写诗,同时为了生计打过工,卖过书,经商做生意,走过坎坷……后来转向影视,便整出了不小的动静!张璟的身上,集聚了所有打拼者的优点——坚韧与执着。
阅历就是写在脸上的沧桑,有华发有褶皱,更有古铜色的沉积——
餐桌上的张璟非常活跃,特别是他唱的陕北民歌深沉、煽情、厚重、饱含激情,将钟情男子和怀春女子的幽怨表达得淋漓尽致,极其生动。聆听过文化学者狄马、书法家张胜伟、官家史方,还有这位文化传媒人张璟的清唱,他们的歌声都属于自己,毫不逊色于专业歌手的音色、音质、音域。陕北民歌历以高亢、苍凉、哀伤著称,高音可抵辽阔的蓝天白云,哀伤让人心颤撩拨心尖。这些,作为歌手的张璟都具备着。
既往的好汉印象,似乎界定在打家劫舍,劫富济贫上,多了一些草莽绿林的意味,显然片面有失。在我的字典里的好汉,是那些有血性、激昂、是非分明,既有作为又有担当的主儿。一对照张璟,非常贴合。
生活中,不时会遇到历经坎坷却又屹立不倒坚韧的强者,张璟算一个。在我的眼中,张璟就是现实版的孙少平,向上、昂扬、励志且阳光!
张璟是位有彩的人!
文化艺术报2019年3月13日副刊
(文图来源于网络)

(文图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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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李子白,本名李锁成,生于1962年,陕西绥德人。现任陕西省作家协会秘书长。中国作协会员、陕西作家书画院秘书长、陕西省作家协会网络专业文学委员会副主任、陕西省书法家协会、陕西省美术家协会会员。先后在国内报刊发表作品近三百万字。出版有小说散文集《不知是今天》、《三十七计》,中短篇小说集《最后一片森林》,诗歌作品集《情爱诗章》、书画、篆刻、摄影、诗文作品集《李子白的艺术空间》等五部。西京大学至诚书院客座教授、西安财经大学、石岗国学研究院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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