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杀手不太冷影评(牛奶与龙舌兰——《这个杀手不太冷》影评)

里昂死了,在一个万里无云的晴天。
电影的开头,是一片莽苍的森林。
随着镜头的推进,是那被森林包围的城市——它就像一座天然的囚笼。
关于这座城市的镜头一一闪过,一切看起来都很平常。而接下来,这部电影的主角之一——里昂,出现了;他戴着一副墨镜,看起来十分严肃,不苟言笑。
他接到了一个任务,叫他去威胁一个叫琼斯的人,让他不要插手这座城市的毒品交易。
里昂在杀掉琼斯的数个手下的过程中,始终没有露面,果决干脆、技巧高超、反应过人——他是一名职业的杀手。
完成任务后,他便坐着地铁准备回自己居住的公寓,在路上他习惯性的买了两瓶牛奶,且在进公寓楼前十分谨慎的张望了一下。
他看起来一直是自己一个人。
这时的女主,年仅12岁的马蒂尔达,正忧郁的坐在楼道外抽烟。里昂路过时,问她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马蒂尔达只说是骑自行车摔的;不同于她的外表,悲惨的家庭生活让她小小年纪已经学会了掩饰伤痛。
马蒂尔达的父亲私吞了警察史丹的白粉,史丹带着人来警告他,里昂透过门洞看到了这一切;随后马蒂尔达的父亲心情不好,便扇了她一巴掌,叫她去干活。此时的里昂默默塞上了门洞,进里屋脱了帽子和外套,他将晒在窗台的盆栽拿到了屋里,接着喝了牛奶,熨烫了衣服;这里的背景音乐听着也令人感到十分孤独,似乎是用单簧管演奏的。
学校校长给马蒂尔达家里打了通电话,马蒂尔达接起后假装她自己是后妈,只听见校长说虽然学校不放弃任何孩子,但马蒂尔达逃课太多次了,她也无法将她引回正道了;可此时马蒂尔达的内心本就十分煎熬孤独,她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也许也想脱离苦海,可她却又无能为力……
“她死了。”
心灰意冷的马蒂尔达只回了这一句,接着挂断了电话。
这天马蒂尔达又被父亲打了,鼻血直流。
“为什么当一切看起来都很不乐观的时候,我却仍然觉得一切都很美好呢。这是最特别的一天,是爱情使一切,看起来都不一样。”
里昂在影院看着电影,影片中的人唱了上面那段话,而这段话似乎也在暗示着这两个孤独的可怜人最后的结局。
里昂经过楼道,发现马蒂尔达的惨状,便递给她一方手帕,马蒂尔达问他:
“生活是否永远艰辛?还是仅仅童年如此?”
里昂严肃的回答:“总是如此。”
马蒂尔达于是说她要去超市,问要不要给他带点东西,两瓶牛奶怎么样。
原来马蒂尔达有注意到里昂的小习惯——里昂总是喜欢买两瓶牛奶回来。
里昂回到屋里,看起来有点高兴,也许是感受到别人对他的关怀了吧。
他微微笑了。
马蒂尔达因为去超市而躲过了一劫,史丹把她爸妈、姐姐,还有年仅4岁的弟弟都杀了。她回来时发现自己家的门开着,而门旁还有人把守;她很机敏,立刻注意到事情不对,接下来她便看见自己的父亲倒在血泊中,就死在门口;而门内又有人说杀了一个4岁的小孩。
她走到走廊尽头,来到里昂的门前,低低啜泣着,乞求里昂开门救救她。
里昂在犹豫,他摸了摸自己耳后——当人犹豫或心虚时,都会做这个微动作。
最终他开了门。
马蒂尔达布满阴影的脸上,倏然间被光照亮:里昂的门为马蒂尔达而开了。
他照亮了马蒂尔达充满童年阴影的生活;而同样的,马蒂尔达让他体会到了生活的乐趣,不再孤独,不再漂泊无根。
马蒂尔达告诉里昂,她恨她的父亲、后妈,还有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可她只是惋惜她那4岁的弟弟。
“他做错了什么,他才4岁,不喜欢哭,只喜欢伴在我身边。”
“我比那臭母猪更像他妈妈。”
“那样骂猪可不好,猪比人更友善。”里昂在说这话时看起来憨憨的,一点也不像在嘲讽;他说自己厨房里有只干净的猪,而且闻起来很香;接着他便进了厨房,用小猪防烫手套当作玩偶,并且模仿猪叫声;他向马蒂尔达打招呼:
“嗨,马蒂尔达。”
“嘿,小猪。”
“你今天过的好吗?”
“不太好。”
马蒂尔达终于被逗笑了,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里昂。”
“挺可爱。”
里昂口中的牛奶喷了出来。
之后马蒂尔达发现了他手提箱里的枪械,也得知了他杀手的身份,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害怕,只是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和兴奋,说了句“cool”,里昂有点惊讶;马蒂尔达说她可以给为他打工,作为交换,里昂要教她怎么杀人。
里昂当然拒绝了,只说明天再说。
他照旧在椅子上入睡,手边放着手枪;可马蒂尔达的到来打乱了他的生活,他很烦躁,拿了枪想杀她。
但里昂有自己的规则,他不杀女人和小孩。
第二天,里昂告诉马蒂尔达她应该离开。
马蒂尔达在一张旧发票上写了字,让里昂读出来,接着她就发现里昂并不识字;她说她写了“我想成为一名职业杀手”,里昂却只递给她一把手枪,还有一盒子弹,说他习惯独来独往;马蒂尔达说了两对优秀的杀手搭档的名字,想反驳他,可里昂看起来对此无动于衷。
马蒂尔达便又说,昨天里昂救了她,就该为此负责,不然现在赶她走,和昨天让她就这么死在他门前是一样的,她不想死;里昂说她并不适合当杀手,马蒂尔达拿起手枪朝阳台乱射一通,他惊呆了。
由于马蒂尔达刚才的举动,他们必须搬走了,经典的“里昂三迁”场面出现了——身材高大的男人手提行李,一身黑衣,而他的身边跟着一个个子小小的女孩,手里抱着里昂的盆栽,正快步跟着他。
到了新的住处,马蒂尔达再次恳求里昂教她如何成为一名杀手,她说她可以学最基础的。
里昂终于答应了她,并向托尼买了新手用的枪械;他看起来很高兴,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可能是终于有人陪伴、需要他了,他为此感到开心;托尼是里昂的老东家了,对此感到很意外,他严肃的对里昂说:“不要改变,里昂,明白吗?”
“是的。”他一瞬便收敛了笑容,蹙起了眉头,看起来甚至是染上了一丝哀伤。
他开始教导马蒂尔达一些杀手的基本常识和技巧,教她怎么锻炼身体变得强壮,马蒂尔达则帮忙洗衣服、去超市购物;里昂还逼着她也一起喝牛奶,虽然马蒂尔达开始并不喜欢;他们持续着这样的生活,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一天,马蒂尔达将盆栽晒在了阳台上,并问里昂:“你很喜欢这盆植物吗?”
一个杀人无数的“冷酷”杀手,却独独对那一盆植物格外上心,的确很让人好奇。
里昂笑着回道:“它是我的朋友,永远快乐,从不烦我。和我一样,没有根。”
说是朋友,倒不如说这盆龙舌兰更像是里昂本人。
“若你喜欢它,应该把它种在公园里,那它就能落地生根了。”
影片的最后,马蒂尔达亲手将它栽种在了学校的院子里。
因为龙舌兰已经成为了里昂的象征,她喜欢他、爱他,所以将他栽种在院中,终于落地生根。
里昂找到了托尼,谈起了这些年他做杀手挣的钱,而托尼铁了心忽悠他,说他这里就像是银行一样,而且比银行更安全,因为没有人敢来打劫他;托尼给了他一千块,跟他说现在谈谈生意吧。
里昂发现门外的马蒂尔达正向一个陌生男人要烟抽,便去制止了她,并要求她把烟戒掉;马蒂尔达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一答应了。
回到公寓,马蒂尔达放松地躺在床上,里昂在一旁喝着牛奶。
“里昂,我想我爱上你了。”
里昂二次喷奶。
“要知道,这是我的初恋。”
“你从没谈过恋爱,如何知道什么是爱?”
“我能感觉。”
“哪里?”
“胃部,暖暖的,以前我老是胃痛,但现在没有了。”
“马蒂尔达,恭喜你的胃病好了,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就这样,里昂一边说自己要去工作了,一边出了门。他倚靠在墙上,看起来有点无措,也许是想起了往事。
马蒂尔达在窗边往外看,面有悲色的目送他离开;接着她回了自己原来的家,找到了她的兔子玩偶,还看到了地上用粉笔画着的、她弟弟那小小身躯的形状;她拿走了藏在地板下的2万美金,忽然听见了史丹的声音。
史丹说自己是第一个进入现场的,于是正在接受盘问;但他马上就显得很愤怒,说要离开了,有事可以去4602办公室找他。
马蒂尔达默默记下了,接下来她上了出租车,让司机偷偷跟在史丹的警车后面;她现在知道自己的仇人在哪里工作了。
里昂受伤了,他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纸袋——他用托尼给他的钱为马蒂尔达买了礼物,可马蒂尔达看起来一脸凝重,似乎没什么心情。
里昂打开包装,是一条漂亮的粉色连衣裙。
而就在这时,有人来敲门——原来马蒂尔达又胡乱用手枪发泄情绪了,他们再次踏上了搬家的道路。
依旧是一高一矮:高的手提行李,矮的怀抱盆栽;高的阔步前行,矮的快步跟随。
马蒂尔达把自己从作为案发现场的家中偷拿出来的2万美金放在里昂面前,告诉了里昂她的仇人“史丹”的名字,还有他办公楼的所在地。她希望里昂去杀了史丹,可里昂却告诉她复仇不是好事,最好是“忘记”。
马蒂尔达情绪十分激动,里昂又接着说,当她杀了人之后,生活的一切都将改变,余生都要提心吊胆地过活。
这段话就是里昂本人的真实写照,他因为多年前的一桩旧事来到了美国,从此走上了做一名杀手的道路,再也未能过上正常的生活——直到马蒂尔达闯入了他的生活中。
马蒂尔达说:“我不管将来如何,里昂,我要爱或死。”
里昂嗤笑一声:“我选择死亡,别烦我了,马蒂尔达……我已厌倦了你的游戏。”
这的确,就是一场“游戏”。
马蒂尔达将子弹上膛,说要跟里昂赌。
“若我赢了,你一生都要陪着我。”
“若你输了呢?”
“你还是独来独往,一如从前。”
马蒂尔达若是死了,里昂将再也无法找到第二个她;就算找到了,也只是她的影子。
“若我中枪身亡,你会怎样?”
“Nothing.”
“我希望你没说谎,里昂;我也希望你的内心深处从来没有爱过我;因为,如果你有……那么一点点爱我的话,那几分钟后,你会后悔一直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我爱你,里昂。”
这也是影片的经典对话之一,在最后的紧要关头,里昂还是选择救了她,枪打空了。
“我赢了。”
里昂带着她去找托尼,并称她为自己的助手。
他们开始一起搭档做任务:马蒂尔达将口香糖粘在门的猫眼上,里昂找到门的铰链位置所在并敲门,马蒂尔达与门内人对话,令对方放松警惕;接着里昂趁门开的一刹那夹断铰链,射杀目标……
他们合作的很顺利,虽然中途有人识破了他们的技巧,但里昂巧妙的用“戒指把戏”——手榴弹化解了。
执行任务前,里昂都会戴上自己的帽子。
“干嘛戴帽子?”
“防止感冒。”
后来马蒂尔达也会跟着一起戴帽子——一顶红色的针织帽。
为了庆祝马蒂尔达第一次出任务,他们一起去酒店喝酒;马蒂尔达希望能获得一个吻。
里昂让她换个话题,她便问里昂第一次杀人时多少岁。
里昂说“19”,马蒂尔达便说“那我赢你了”,接着她狂笑起来,且持续了很长时间,邻桌的人也被她感染,一起笑了起来。
只是里昂看起来其实并不开心。
当一个人在你面前打哈欠或是笑的时候,你会被感染,一起打哈欠或是笑起来,可里昂没有。
里昂再次和托尼见面,并说:“若我遭遇不测,我要你把我的钱都给她。”
里昂告诉马蒂尔达他想一个人静一段时间。
“马蒂尔达,自从我遇上你之后,一切都和以前不同了,我只想一个人静一段时间,你也需要时间成长。”
“我早就成熟了,里昂。我现在只会变老。”
“但我恰恰相反,我需要时间变得更成熟。”里昂说完便出了门。
马蒂尔达思考了一会儿,戴上帽子还有里昂的同款墨镜,准备自己一个人前去杀了史丹。
可史丹在大厅时就发现了她,并识破了她的目的。
“没人指使我,我独自来报仇的。”
“那么这就是私人恩怨,对吗?我又干了什么,该死的事情吗?”
“你杀了我弟弟。”
“我很抱歉。你想去陪他?”
“不。”
“总是这样的。当死亡让你感到恐惧时,你才懂得珍惜生命。”
在这部影片中,警察才是恶的一方,他们贪婪、暴戾,且没有一颗怜悯之心。
正当史丹想要杀了马蒂尔达时,史丹的手下来汇报说迈基死了;他在进行毒品交易的时候被一个意大利杀手杀了,他说自己是警察,而杀手却只是冷冷回了一句:
“不杀女人。不杀小孩。”
史丹心烦意乱的走了出去,让手下把马蒂尔达带到他办公室看好了。
另一边,里昂回到房间,发现马蒂尔达留下的纸条,上面写着她要亲自去报仇。
“若我出事了,桌上有2万元。那是给你的酬金,杀一个人5000,对吗?解决了这件事,我心里才会舒服。我爱你。”
里昂立刻打车去了联邦大楼,在十分钟之内杀了阻拦他的警察,并将马蒂尔达毫发无伤的带了出去。
马蒂尔达换上了里昂送她的裙子,这天她终于听里昂聊起了往事。
他曾经爱上过一个女孩,可他们的身份地位相差悬殊;女孩不顾父亲阻挠,坚持来见他,被她父亲一枪击中头部,死了;她父亲仅仅在局里蹲了两天就出来了,因为他们说女孩的死只是一场意外。
里昂在一天夜晚用狙击枪杀了女孩的父亲,让他也死于了“意外”;之后他便乘船来到了美国,找到了为托尼工作的父亲。
他再也没有离开这座城市。
他被困在了这座“囚笼”里,无法逃脱,只能机械般的过着杀手的生活。
“当你杀了人之后,生活的一切都将改变,余生你都要提心吊胆地过活。”
马蒂尔达坚持里昂去床上睡觉,里昂便在床上度过了他人生的最后一夜。
第二天,马蒂尔达出去买牛奶,里昂高兴的在床上呈“大”字形躺着,就像个孩子一样;从19 岁开始,到如今40多岁,已过了二十余年,他也该放下了。
史丹带手下悄悄围住了里昂所在的公寓楼,并抓住了购物回来的马蒂尔达。
里昂和马蒂尔达之间的敲门暗号是“212”,而她告诉史丹手下的则是“321”,里昂听到错误的暗号,知道马蒂尔达一定是出事了。
一群警察冲进了里昂房中,一阵枪响过后,地上全是他们的尸骸,却看不到里昂的踪迹。
里昂抓了一个警察做人质,要求他们放了马蒂尔达。
最后,他在墙上敲了个洞,仅容马蒂尔达这种身形的人通过,他让马蒂尔达快逃。
“我不想失去你。”
“你不会失去我的。你让我体会了人生的乐趣。我很快乐,也想安枕无忧。我有根了。你不会再次孤独的。”
“我爱你,马蒂尔达。”
“我也爱你,里昂。”
这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次对话。
后来榴弹爆炸,里昂受伤;他用身边已死警察的衣服做了伪装,希望能混出去。里昂被其他警察搀扶着走下楼梯:楼道、楼梯里都是攒动的人头,光线很暗;这一幕像极了地狱,像是里昂杀过的亡魂都聚在了这里;他被带去做一些简单的治疗。
而在这时,史丹发现了他。
史丹撤走了其他警察,想要自己亲手杀了里昂。
里昂起身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向着门口耀眼的白光,坚定的走着;他越过无数亡魂,踏过沾满鲜血的土地,告别数十年提心吊胆的杀手生活,迎向了属于他人生的光;而在他的身后,是拿手枪指着他的、一脸阴骘的史丹。
他倒下了,手里还紧紧攥着什么东西。史丹俯身,想从他手中拿出东西看看;里昂问他是否就是史丹,史丹应了,他便将东西交到了他手中。
“马蒂尔达送你的礼物。”
史丹摊开手心,那是一枚拉环。
绑在里昂身上的炸弹尽数爆炸,他和史丹同归于尽了。
天空没有下一场雨来为他作别,他死在了一个万里无云的晴天。
马蒂尔达顺着小路逃到了人多的街上,抱着盆栽和玩偶,她去找了托尼。
“里昂让我帮你,如果他出事了的话。我想他出事了对吗?”
“他留下一点钱给你。”
托尼提出帮马蒂尔达保管这些钱,因为马蒂尔达还小,他说自己这里就像银行,但不会被打劫;在说这些话的过程中他全程不敢正眼看马蒂尔达,也许也是觉得愧疚吧。
他从来没想过把钱真正的全交给里昂,现在自然也不会给马蒂尔达。
“不能给我份工作吗?”
“工作?你能干什么?”
“我能杀人。”
“我没有适合12岁小孩的工作,不要再妄想了!结束了。游戏结束了。”
“里昂已经死了。你明白吗?”
马蒂尔达的情绪终于崩溃了,她哭的泣不成声。
马蒂尔达回到了以前说要放弃自己的学校,找到了校长。
影片的结尾,她种下了里昂的龙舌兰,说道:“我想,我们会在这里好好的生活。”
鲜少听见有人说起这部影片的伏笔,其实处处是伏笔;里昂在剧场看的影片中人物唱的词,他和马蒂尔达的对话,每次搬家时都不离身的龙舌兰;前面已经详细描述过,这里不再做赘述。
“游戏”这个词也在影片中出现了相当可观的次数,里昂教导马蒂尔达做杀手、带她出任务,都是“游戏”,里昂从来都没有让马蒂尔达手上真正沾上人命。他怕马蒂尔达杀了人之后,和他一起堕入深渊;而马蒂尔达带里昂玩过换装猜人物的游戏;她就像是从前的里昂,身上背负着仇恨,不能走出来。
马蒂尔达让里昂找回了以前的自己,让他终于变成了一个完整的人,有了根;最后他便为马蒂尔达杀了史丹,让她得以放下心结。
最后里昂死了,游戏便也结束了,不管是杀人的游戏,还是小孩的游戏,都结束了。
开始提到的城市被森林包围,就像一座囚笼,而里昂、托尼、马蒂尔达、史丹,都是囚笼中的人:里昂过去杀了他爱的女孩的父亲,为她报了仇,但却将自己推下了深渊;他二十多年来提心吊胆地生活,连晚上都不得安眠,且再也没有出过这座城市。托尼是情报贩子,估计也做过不少昧良心的事情,就像他吞了不识字的里昂的钱一样,他说,除非万不得已他不会走出去,到最后他的确也没能走出去;但可以看出他对里昂也是有感情的,毕竟合作了这么多年,他在被史丹打得鼻青脸肿之后才说出了里昂的下落。马蒂尔达在家处处受排挤,只有4岁的弟弟肯亲近她,给她一些温暖,可弟弟也被史丹杀了;她陷入了深深的仇恨之中,心里总是想着要复仇。史丹作为一名警察,却和毒贩同流合污,性情暴戾、嗜杀成性,他的良心困在囚笼里,最后为里昂所杀。
影片中唯一走出来的两个人是里昂和马蒂尔达,马蒂尔达让他的灵魂再次变得完整,找到了人生的真谛、自己的根;而里昂为她杀了史丹复仇,让她不用再活在史丹的阴影里 。他们是密不可分的灵魂伴侣。即使最后里昂死了,他也已经活在了马蒂尔达的心里,作为一株龙舌兰扎根在了那个院子里。
关于马蒂尔达是否害死了里昂的这个问题:里昂的技巧高超,如果没有她,他也许能活的更久,但我们都知道,人的寿命短暂,如果仅仅只是活着,那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试想马蒂尔达当时如果在里昂门前被杀了,这并不会对里昂产生什么大的影响,但里昂会战战兢兢的睡在椅子上,没有人陪伴,就这么孤零零的过完他的余生;这样看来,一切都是值得的,即使他死了。
因为没有意义的人生,不过也罢。
里昂和马蒂尔达之间的感情是爱,但又和普通爱情不一样,这更是一种极度孤独而又身处黑暗的二人相依相伴的感情,没有爱情那么炽热,却更长久,且深刻灵魂之中。
里昂不是一个冷酷的杀手,他骨子里其实是个爱喝牛奶、孤独到和一盆龙舌兰相伴的十二岁男孩。
影片在两个多小时后结束了,但他们曾经的对话,他们搬家的经典镜头,都会给我们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我对你最深沉的爱,莫过于分开以后,我将自己活成了你的样子。”
里昂和马蒂尔达相爱了,在一个最好的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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