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冠的读音(马富海:人生,谁又不是过客? ——读徐志摩的树冠《偶然》)

树冠的读音

人生,谁又不是过客?
——读徐志摩的树冠《偶然》
文/马富海
偶然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映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忘掉你
在这交汇时互放的光亮
?
读徐志摩的小诗《偶然》,大脑里立马放映起,潇洒公子徐志摩与天生丽质的林徽因,在充满浪漫情调的英国剑桥大学的康河之畔相遇相恋的故事。
进而,又会想到自己年少轻狂时,做下的、只可与自己说,连朋友和妻子也羞于启口的傻事。
如今,往事已成过去,美好的快乐或者痛苦,已经沉淀成永恒的记忆,不管他是那“一片云”,还是那颗被“一片云”摇动的“波心”,都已经走出那段如峡谷一样的无奈人生路,进入到另一个洞天世界。
然而,当初的我,放下时放得容易吗?有这么洒脱吗?认识到自己仅仅是一个过客吗?人生的许多际遇不是我们都能够把控得住的,情不自禁的时候太多,陷入网中,无法自我挣脱,在痛苦的煎熬和挣扎中,多么希望拥有一把打开心结的钥匙,将自己重新设置成另一种生物体,如同鳗鱼一样,轻而易举地从网眼里溜出去。
但现实是,我们被牢牢地束缚在网里,直到时间将渔网沤烂。
时间成了治愈我们心病的最好的、也是最迟得到的的苦药。但我们仍旧是幸运的,因为,还有许多人没有吃完这味药效奇慢的苦药。

徐志摩的这首叫《偶然》的小诗,是他1927年,与她的第二任妻子陆小曼合写话剧《卞昆冈》时创作的,但实际的创作年代,可能更早,只是,在剧本写出之前,没有面世。
1927年,在徐志摩34年短暂的人生中,已经经历了他人生的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30岁的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多情善感,才华横溢的轻狂公子哥,情场失意,抛妻离子,让他饱受非议,生活已经磨光他的尖利的棱角,人虽然还年轻潇洒,心却已经老了。纵然名也有了,成就也被公认了,社会地位也稳固了,但却不能再随心、随情、随性、随意地按自己的心性活着了。
这其实是很悲哀的,天生善良的他,似乎是迷途知返,放弃了张扬、轻狂、近乎放荡的不负责任的生活方式,他选择屈从了世俗,服从了大势。他本是一个逆潮流而上的弄潮儿的,现在,却只能随波逐流,顺流而下。他是活得失败,还是成功、成熟了呢?
此后,他踏上了正常的人生路,过着正常人的生活,那其实是做一个按设定程序运转的不起波澜、按部就班、循规蹈矩的机器人啊!
这首诗只有三个简单的意象,一朵云,波心和黑夜的海。实际上就是两颗心和茫茫人海。诗也很小,就两节,十句,上下两节的句子对称,押韵,属于新诗中格律诗。语言清新、活泼、浅显;感情真挚、温婉,简单;蕴含的道理清晰、明朗。但读起来,已经明显的与他前期的诗歌不同:感情不再炽热、迷蒙;理性超越了感情,成为诗歌的重心。这样的诗歌,出自一个多情公子的笔下,不能不叫人心中生痛。
生活已经消磨完他的多余的感情了吗?他可是全民情郎的诗人徐志摩啊!他变得睿智而丢失了莽撞,仿佛仅仅三四年间,已经由一个潇洒公子,老化成一个弯腰驼背胡须花白的糟老头子,这怎么能不叫人心疼?
诗人的心应该是永远年轻,永远在追求爱的路上,永远拥有挥洒不完的感情!感情枯竭了,诗人就死了。徐志摩后来意外死去,如果不死,没有感情供挥霍的的诗人,还能写出来感人肺腑的诗歌吗?不,他一定写不出。对于一个诗人来说,没有感情的诗歌他不会再写的。他不是江郎才尽,而是江郎情尽,心如死灰。再往后,他只能写写散文,做做学术。或者他什么都不做,而是像海子一样,做一个诗人死去。
痛苦的活着,自我挣扎的活着,才是诗人活的方式。一旦挣脱了,完全超越了,被理性控制了,诗人就再也不是诗人了。
放下当然不是错。但执着又怎么能算错呢?反正我们都是过客。但在经过的时候,我们陷入其中,还没有跨过去,还没有成为客,我们当事人就是主人,是承受一切的那个主人。
这首诗名字叫《偶然》,写的是对偶然的回忆,写的是摆脱,是放弃,这是过客的的心理,是教人们怎么才能不当主人,当过客。
但在茫茫人生里,谁又不是过客呢?还是莫要太早地把自己定位为过客吧!还是好好地把握住现在吧!因为你一不小心就成了悲哀的过客,那时候,连悲凉的歌也懒得唱了,人生,就只剩下落寞的活着。
这多悲哀啊!
【注:图片源于网络】
作者简介:马富海,新野一教师,爱好旅游,钓鱼,看书,作文,吟诗,独坐,睡懒觉。床上日月长,梦里天地广。视睡好觉是重要的事,别的无所谓。

本期责编:刘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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