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居士谪仙人(请问,李白是谁丨青莲居士谪仙人)

青莲居士谪仙人
【湖州司马的日记】
 
本人复姓迦叶,心向我佛,奈何身不由己,步入公门,官居湖州司马。
 
这天,本人正准备在湖州春风楼吃饭,刚登上二楼,就触发了隐藏剧情。
 
掌柜的面露难色,对面有个青衫落拓的中年汉子,气度潇洒,正提这壶酒斜靠窗前。
 
掌柜的见了我,眼前一亮,像是见到救星。
 
掌柜的问我怎么来了,我虽然很想笑一笑说你们继续,我就路过打个酱油,但我不能这样讲,所以说人呐,活得真他妈累。
 
我只能说,本人作为湖州司马,听到这里有争执之声,自然要来嘛。
 
说这话的时候,本人还得一脸严肃,秉公无私。
 
掌柜一指那汉子,说此人吧,点了小店所有的好酒好菜,但他却说自己没带银两……
 
我当场拍案一怒,说竟然敢在春风楼吃霸王餐,我湖州司马在此,焉能饶得了他?!
 
其实本人对这种事情并不在意,然而人活着,不就是装装样子嘛,都说我佛四大皆空,还整天喊着普度众生,各装各的,谁普度谁呢?
 
然而我万万没想到,就在这天,我见到了个不爱装样子的人。
 
那汉子醉眼惺忪,嘴角带着分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掌柜,说这位是谁啊?
 
掌柜的赔笑,说这位是我们湖州司马,复姓迦叶。
 
事情是这样的,那汉子好吃好喝完了不给钱,说不如给春风楼题首诗,充当饭资。
 
本人当场就气笑了,说你怎么那么牛逼呢,你说题诗就题诗,不仅吃个霸王餐,还准备破坏人公共财产,你以为你是谁啊?
 
此人一阵大笑,忽然间身形闪动,拿起酒楼的笔墨就开始挥毫,眨眼间一挥而就,诗写得风流倜傥,飞扬跋扈。
 
“青莲居士谪仙人,酒肆藏名三十春。湖州司马何须问,金粟如来是后身。”
 
这里解释一下,本人叫做迦叶,金粟如来按辈分讲,是本人是师伯。
 
很多年以后,我都会在心里腹诽他,你说你凭什么这么吊,我不就问问你叫什么吗,你至于嘛?说什么湖州司马你不用问了,反正我下辈子是你的师伯。
 
当时我就:???
 
从那个时候起,我便知道此人不是个装样子的好手,此人是个装逼的好手。
 
至于他凭什么这么吊,其实也没有特殊的原因,大概只因为这货叫李白吧。
 
没错,万万没想到,本人遇见偶像,会是在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况之下。
 
好在……也不知道该不该用这个词,李白似乎全然没感到尴尬,拉着我这胡吃海喝,还顺带游览名山大川。
 
花的全他妈是我的钱。
 
终于在十月十四号那天,我忍不住对李白道:“你不是要去天台山祭拜贺知章吗,什么时候动身?”
 
李白喝着酒,是我三两银子买来的上好花雕,肉痛,相当肉痛,然而还他妈要继续装装样子。
 
李白瞟了我一眼,笑道:“怎么,穷了?”
 
我:……
 
我说,这不是穷不穷的事,你与贺知章都是饮中八仙,交情匪浅,于情于理都该……
 
“不如你跟我一起去?”
 
我想了许久,这个一起去,我扮演的角色大概是负责报销车马费的小厮吧。
 
我深吸口气说,李太白同志,你有没有觉得这样下去不太好?
 
李白大笑道:“好,爽快,就这么定了!”
 
我:???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在遥远的洛阳,曾经也有人受过李白的这般荼毒。
 
我很想告诉李白,不是每个人都像他这么闲,我有工作的,我还要养家糊口,我那点钱不够花,我又不能像他一样当移动提款机,写诗充银子。
 
然而看着李白拍案一声好酒,我还是没把这些话给说出来。
 
在随后的半个月里,我开始张罗去天台山的诸多事务,给太守请假好请,给媳妇请假比较难。
 
我说我是跟李白去的,李白你知道吧?
 
媳妇笑嘻嘻说,我知道呀,你把他喊来,让我见一见嘛。
 
我就很苦恼,最终喊李白在家吃了一顿饭,全程看着我媳妇星星眼直眨巴。
 
我对李白说,兄弟,我求你一件事,从天台山回来后,你能不能直接打道回府?
 
李白叹气说,迦叶呀,你这样不行啊,全然是一副被现实世界污染的模样,年轻人,诗人,得汪洋肆意,汪洋肆意你懂不懂?
 
我欲哭无泪,不懂。
 
李白摇摇头,说罢了罢了,既然你不懂,我会老老实实回去的。
 
那一刻,我看着我媳妇如释重负,只等陪李白去一趟天台山,见识见识这世间的高人,完事能安心回来给媳妇吹牛逼。
 
然而我失算了。
 
我他妈被李白放了鸽子。
 
在全城都知道我要跟李白去天台山拜祭贺知章的时候,李白给我留下封信,还有这些天的饭钱,一走了之。
 
我也不知道他从哪还藏了这么一笔钱。
 
但是相比于信的内容,钱已经不算什么了,其实信里说的事情我也知道,比如奸相李林甫又害死了几个忠臣,又或者李林甫操纵科举,不让一人及第,还美其名曰野无遗贤。
 
我也很气愤,但我能怎么办呢,喝酒吃饭的时候悄悄骂两句罢了。
 
李白在信里说,那多不爽啊。
 
如果这厮还在我面前,我一定会问他,怎么才叫爽呢?
 
李白也写了,说其实政治斗争这回事,死人是免不了的,没谁手那么干净。关键是人怎么死的,屈打成招,百般摧残,还以此为乐,那就太不是人了。
 
李林甫最近用了个叫卢铉的,此人在大理寺搞死了杨慎矜,李邕,裴敦复等一群人,审讯手段毒辣,很是该死。
 
既然他不死,我就让他死。
 
我端着这封信,仿佛还能看见李白就站在我面前,说小叶啊,此去京城多危难,如果有人查到我的头上,就全靠你给我个不在场证明了。
 
天宝六年,我是去天台山祭拜贺知章了的。
 
这货还在结尾写着,如果你不答应帮我,也别随手举报,容易受牵连,信一把火烧了就是。如果你高风亮节答应帮我,想必以你的高洁,银子是看不上的,请寄回金陵,麻烦了哟。
 
我沉重的心情,被他最后这两句话给毁了个干净。
 
什么叫银子我是看不上的,那他妈明明就是我的银子,我的银子!!
 
平复心情,我踟躇了,犹豫了,一旦李白东窗事发,我敢帮他那断然就是同谋犯案,以李林甫的手段,想必我会死的很惨。
 
那天我看窗外云卷云舒,从午时三刻静坐到日薄西山。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瞅着桌子上的钱财,自言自语:没办法,谁让我拿人手短呢?
 
当夜,我背起行囊去往天台山。
 
很多年以后,我媳妇问过我为什么这样做?
 
我说其实李白也曾经跟我一样,有工作,有娘子,需要养家糊口,还想要不世功名。
 
但他装不来样子,走了。
 
我本来也可以活成他的样子,可惜我没有,如果他也死了,那我连这点念想都没了。
 
媳妇眨着星星眼,说夫君,虽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你刚才感慨起来好帅啊。
 
我哈哈大笑,在不久之后带着家人隐居在山中田园。
 
遍地兵燹,竟然就这么幸运的躲过了,如果以后有机会见到李白,一定要好好喝一顿。
 
花他的钱!
 
【长安】
 
最近杜甫很郁闷,整天板着脸,不是在跟高适喝酒,就是在去找高适喝酒的路上。
 
这两个倒霉蛋,就是“野无遗贤”的受害者。
 
两个人还都不怎么爱说话,于是天天凑到一起,不是喝酒就是参加宴席。这个时候的长安城,送别宴一波接着一波,都是对朝廷失望的人远游他处。
 
比如那位知名的董大,高适不怎么愿意说话,起身送了他一首诗。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何人不识君。
 
杜甫喝了口酒,黯然看着高适道:“我们真的还会有出头的那天吗?”
 
高适沉默着,自顾倒酒,喝酒。
 
酒肆外的风很清冷,杜甫还在愤愤然说着,当年左相李适之也是饮中八仙,过往盛世犹在眼前,转眼间就遭了李林甫的毒手,还有三年前我们在洛阳,与我们一起抓贼的河南尹裴敦复,也就这样死了……那个杀千刀的卢铉,还启用什么不良人,酷刑虐囚,一个个屈打成招……
 
“喝酒。”
 
高适淡淡吐出两个字,酒肆里人来人往,多的是不良人的耳目,杜甫再说下去估计要被请去喝茶。
 
杜甫沉默下来,一口闷掉杯中的酒,自嘲笑道:“连话都不能说了,我们在长安究竟还能做什么?”
 
高适说,你认识的人也不少,四处奔走,谋个官职吧。
 
杜甫默然点了点头,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特别怀念李白,如果李白还在长安,长安城一定不会像今天这样寂寞。
 
二人又要了一壶酒,各自斟满,在无言的静寂里饮下不知味道的酒液。
 
“好酒!”
 
骤然一声喝彩,响起在酒肆的门口,有个头戴斗笠的汉子正从正门走进,鼻翼耸动,仔细闻着酒香。
 
杜甫怔住,这个声音无比的耳熟,这句好酒好像也是说给他们听的。
 
从前在洛阳的时候李白就说过,喝完酒之后不大喊一声好酒,多没气势,多没意气,多无聊无趣啊。
 
“掌柜,结账。”高适更是直接,掏出银子往桌案一拍,拉着杜甫就向门外走。
 
杜甫满脸红光,戳着高适说,喂喂,是李白吧,是李白没错吧?
 
高适懒得搭理他,从门口径直走出,看都没看李白一眼。
 
杜甫很奇怪,想上去招呼一声,被高适死死拉住,几乎硬拖着走出酒肆。
 
高适说,李白来长安一定有事,遮那么严实,你不要害他。
 
杜甫当即目不斜视,昂首阔步,反拉着高适一溜烟跑出几里路去。
 
高适:……你走这么快做什么,他既然来找我们,一定是有事要我们帮忙,你走这么远,他找得到吗?
 
杜甫定在那里,一脸的委屈,想哭。
 
杜甫说,你别劝我,让我自己吟首诗静一静。
 
高适很唏嘘,杜甫也是个老成稳重的人,年轻时候更是意气风发,怎么一遇见李白就跟变了个人似得。
 
俩人站在风中,杜甫吟完三首诗,终于等来了李白。
 
野有蔓草,随风飘荡,杜甫眼睛放光,兴奋迎上前去,说太白兄,终于又见到你,太白兄最近过的怎么样,来长安有什么事情吗?
 
李白挥了挥手说,一般一般吧,反正又没什么事情烦得了我。
 
杜甫:……
 
杜甫转头对高适说,你看看,咱们要是有太白兄这觉悟,还用得着天天喝闷酒吗?
 
高适没理杜甫,他们天天喝闷酒,是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李白知道,所以高适又问了一遍,你来长安,究竟要做什么?
 
李白看着俩人,不说话,半晌,突然嘿嘿一笑。
 
笑得杜甫云里雾里,笑得高适汗毛倒竖,高适二话不说,拉起杜甫就准备跑。
 
杜甫很茫然,说这是为什么啊?
 
高适指着李白,说你看看这个笑容,当李白都露出这么猥琐的笑容了,可想而知他要做的事情有多可怕。
 
杜甫皱起眉头,说不会啊,李白要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可怕啊。
 
高适:……
 
李白哈哈大笑,说阿杜你真是越来越有前途了,我喜欢。
 
杜甫还想与李白做一番更加深入的探讨,高适已经冷硬的打断了他,高适盯着李白,说到底什么事,直说。
 
李白便照直说了。
 
“简单来讲,只有一句话,我要杀卢铉。”
 
风从西北吹过来,带着金戈铁马的肃杀气,杜甫半张着嘴,扭头看向高适。
 
高适没有看他,只是淡淡道:“我就说事情很可怕。”
 
杜甫勉强堆起笑脸,说太白兄啊,这个,我们不是诗人的吗?
 
李白拍着杜甫的肩膀,说阿杜你看开点,咱们虽然是诗人,但是并不妨碍我们去送死啊,你说对不对?
 
杜甫的下巴彻底掉下来。
 
李白又笑了,说这个世道让咱们这么不爽,不做点什么,岂非太无聊无趣了?
 
杜甫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好在高适还是有理智的,高适说我可以找人,托关系,谋个一官半职,总会有渐渐封侯立业的时候,这一次我不会跟你疯的。
 
李白就很无奈,摇头晃脑的,说你怎么跟个对人生失去希望的老头子一样,年轻人,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
 
高适嘴角抽了抽,说老了总比死了好。
 
李白撇了撇嘴,说那你很棒棒,那你还封什么侯,直接等死好了。
 
高适怒了,说李太白你再逼我信不信我砍了你?
 
李白说,那你砍啊,反正你又打不过我。
 
“那是我以前让着你,你还真信了!”
 
“对啊!”
 
杜甫正准备劝架,结果这一架还不等打,高适又被李白一句对啊,给堵了回去……
 
高适放弃跟李白拌嘴,开始分析状况,说不良人身手很高,在外不好动手,而大理寺更是防备森严,一般人进不去,无论如何都很难刺杀卢铉。
 
高适分析完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李白正叼着根草和杜甫对诗。
 
有粗重的呼吸从高适鼻孔里窜出来,高适扶了扶额头,心说我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这么正经给李白说这些。
 
“其实,还是有机会的,有个人,有件事,你都没算上。”
 
叼着草根的李白突然开口,把正在扶额的高适,以及冥思对诗的杜甫都吓了一跳。
 
李白抬头,笑的很是得意,“如果没有什么机会,我干嘛非要这一年跑来长安?”
 
这一年是天宝六年,朝廷里的大事基本已经落定,还能有什么事发生?
 
陡然间灵光一闪,高适想起一个人。
 
边疆大将王忠嗣也被李林甫诬告,参他不仅贻误军机,更与太子准备同谋篡位。恰遇哥舒翰入朝,极力申冤,这才免了死罪,关押在牢。
 
而此时,哥舒翰正在长安,这位将军说不好还真的能成为助力,高适犹豫起来,如果有机会杀卢铉,自己究竟要不要杀呢?
 
李白一上一下咬着草根,说你到底想好没,婆婆妈妈还不如个姑娘。
 
高适冷哼一声道:“说吧,让我们帮你做什么?”
 
李白哈哈一笑,吐掉草根,说我就知道你……
 
“别他妈嘚瑟了,快点说!”
 
杜甫在一旁噗嗤笑出了声,高适又是一个冷冷的眼神甩过去,杜甫差点笑到地上去。
 
一个没忍住,高适也不由笑了起来。
 
李白瞅着这俩人,顿觉心胸开阔,天高地迥,英雄大有可为。
 
“我这次来长安,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所以你们要帮我联系哥舒翰,但哥舒翰现在不可能为你们提供官职,你们去多了会惹人怀疑,一人去一次刚好。第一次去联络哥舒翰,看他愿不愿意帮忙,第二次敲定计划。”
 
“计划很简单,卢铉那厮去大理寺审案的时候,让哥舒翰的车马冲撞他一番。本人会趁乱藏在卢铉的马车底下,等他回到家里,我再对他出手,一击毙命,远遁千里。”
 
高适点了点头,说我只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混在随从里面,而要藏在车底?
 
李白鄙夷的看了高适一眼,说这是个送分题啊,我这么出尘潇洒的气质,混在随从当中岂不是说被认出来就被认出来?
 
高适:……
 
杜甫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临行分别的时候,黄天秋色,蔓草乱飞,高适正色望着李白道:“这一次说好了,我只帮你联络信息,如果你出了事,我绝不会出手救你,我也要前途的,你懂不懂?”
 
李白懒洋洋的挥手,说懂懂,反正到时候你肯定还会忍不住出手。
 
高适默了一下,说李太白,你早晚有一天被人打死。
 
杜甫拍拍高适的肩膀,说没关系啦,你看李白一来,你不是也有活力多了吗?
 
高适觉得自己心很累。
 
计划很顺利的进行,哥舒翰冲撞卢铉,所有人都理解这是意气之举,罚了几个月俸禄,不疼不痒。
 
甚至哥舒翰胆大心细,还安排了许多波不同的人去冲撞卢铉,哪怕枉送几条性命也在所不惜。
 
而事后,便无人能追究到他。
 
高适在庭院里约杜甫喝酒,说这个哥舒翰,日后必成大器,希望到那个时候他还记得我。
 
杜甫已经没心思喝酒了,眼神总向卢铉的府邸飘去,说李白怎么还没动手,不会被人给发现了吧?
 
高适说,你呢,你以后准备做什么?
 
杜甫说,唉,一天没喝酒,李白一定很痛苦。
 
高适:……
 
高适叹了口气,道:“你说李白,为什么一定要替李邕他们报仇呢?”
 
杜甫终于来了精神,说太白兄写过诗的啊,他说人生飘忽百年内,且须酣畅万古情,与君论心握君手,荣辱于余亦何有?
 
高适沉默半晌,自顾笑了,说是啊,荣辱于余亦何有。
 
不远处,骤然有一声龙吟响彻天际。
 
高适杜甫霍然站起,城东的卢铉府前有火焰高卷,那是李白刺杀成功之后,借火遁走的信号!
 
那个一袭黑衣,走下马车的卢铉还志得意满,未进家门,便有一剑穿心。
 
李白看着他,卢铉的表情定格在惊恐和求饶之上,剑光再闪,带出一蓬鲜血,取走了这位酷吏的性命。
 
君不见李北海,英风豪气今何在!
君不见裴尚书,土坟三尺蒿棘居。
 
你有什么资格求饶呢?
 
李白纵身冲进卢铉府邸,不退反进,那些闻风而动的追杀者便未能形成合围,府邸中很快燃起大火,从厨房一路烧到大厅。
 
有不良人循迹追杀,一路跟到城外,忽有一剑从天而降,攻其不备,刹那间腥风鼓荡。
 
李白像是早有预料,几乎同时回头,剑光闪动间如青莲化身,绽万道光华。
 
来者正是高适,黑着脸,面沉如水。
 
李白仰天大笑,仿佛一生之中最痛快的事莫过于此。
 
完。
 
《答湖州迦叶司马问白是何人》
 
青莲居士谪仙人,酒肆藏名三十春。
湖州司马何须问,金粟如来是后身。
 
 
《答王十二寒夜独酌有怀》
 
昨夜吴中雪,子猷佳兴发。
万里浮云卷碧山,青天中道流孤月。孤月沧浪河汉清,北斗错落长庚明。
怀余对酒夜霜白,玉床金井水峥嵘。人生飘忽百年内,且须酣畅万古情。
 
君不能狸膏金距学斗鸡,坐令鼻息吹虹霓。
君不能学哥舒,横行青海夜带刀,西屠石堡取紫袍。
吟诗作赋北窗里,万言不直一杯水。
世人闻此皆掉头,有如东风射马耳。
 
鱼目亦笑我,请与明月同。骅骝拳跼不能食,蹇驴得志鸣春风。
折杨皇华合流俗,晋君听琴枉清角。
巴人谁肯和阳春,楚地由来贱奇璞。
 
黄金散尽交不成,白首为儒身被轻。
一谈一笑失颜色,苍蝇贝锦喧谤声。
曾参岂是杀人者,谗言三及慈母惊。
与君论心握君手,荣辱于余亦何有。
孔圣犹闻伤凤麟,董龙更是何鸡狗。
 
一生傲岸苦不谐,恩疏媒劳志多乖。
严陵高揖汉天子,何必长剑拄颐事玉阶。
达亦不足贵,穷亦不足悲。
韩信羞将绛灌比,祢衡耻逐屠沽儿。
 
君不见李北海,英风豪气今何在。
君不见裴尚书,土坟三尺蒿棘居。
 
少年早欲五湖去,见此弥将钟鼎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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