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田治文：我的小孙女

我的小孙女文/田治文
星期天晚上，儿子儿媳带孙子孙女照例来聚。孙女橙橙在床上自唱自舞，小孙女果果也不甘失落，吃力地爬上床，学着姐姐，两只小胳膊舞动着，身子颤巍巍地跳动着，摆动着小脑袋，不会唱，就“啊――啊――”的学唱。那灵动的眼睛，胖嘟嘟的笑脸，加上那份天然的童真，不时地引发起阵阵欢笑声。
果果是我的小孙女，今年一生零八个月了，在一家人眼里，是出了名的机灵鬼。每次听到妈妈说吃饭了，就忙着帮忙拿碗，搬凳子。一次一家人回家聚餐，儿媳忙着做饭，其他人围坐在茶几旁说话。一会，大儿媳炒好菜一盘盘端过来说：“菜炒好了，你们爷仨喝酒，我们先吃饭”。大儿子拿酒杯，小儿子拿筷子搬凳子。这时，就见小果果从里屋，两只手一手领着一只大白瓷碗，像个练武功的大力士，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小儿子一看，“唉呀！你们看看，这么个小人拿着两个大碗，好歹给摔坏了！”说着赶快跑过去接了过来。她一看叔叔把碗接了过去，回头又转向里屋再去拿，阻止她不让她拿就“嗯嗯”地反抗，好歹又让她拿了一只小碗放到茶几上为止。
我们爷仨喝酒，其他人就开始吃饭。不多时，大儿媳说你们边吃边喝吧，熬得饭别凉了。小儿子不喝酒了就吃饭，我发现没有我的碗。我就说怎么没我的碗啊，小儿子说，一会我吃饱了你用我的就行，拿的碗不够了。这么说着，饭局继续进行。刚喝了口酒，正要夹菜吃，就听里屋门口“呯的一声”，一只碗摔碎在地上。果果木木地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摔坏的三个碗片。原来小果果听到我说没碗，就跑到里屋给我拿碗去了。碗摔坏了，可这个“小灵巴狗”的举动，引起了一家人开心大笑。
果果自己会扒花生吃，会嗑瓜子。能够准确地分出一家人混在一起的手机是谁的。她的诀窍就是看手机背面，并且屡试不爽。
果果会看人的脸色。若是喊她，她发现你真得着急，就马上安静下来。若是一看你不严肃，她就会嬉皮笑脸大呼小叫地和你“啊呀”吵闹。
她还有个好“找贱”毛病，就是爱用小手巴掌打人。每次和小朋友一起玩，大人都要提前警告她。一次来我厂里小聚，她趁橙橙姐不备，就用小手打了橙橙姐一巴掌。橙橙转过身来，大声喊她：“小果果！”，她吓得一下呆在那里一动不动了，两个眼睛直直的，很久才缓过神来。每次来我这里，我就逗她玩。故意用头抵她，她就会笑着用小手不疼不痒地打我。孙女爱“找贱”，爷爷爱“犯贱”，真是开心极了。
果果跟爸爸比较亲密，从不让姐姐哥哥和爸爸挨在一起，只能自己缠着不放。姐姐就喊她：“爸爸是咱仨个人的，不是你自己的，知道吗！”。她全然不听，依旧我行我素。
果果还是妈妈的忠实信徒。一次姐姐不听话，妈妈就喊姐姐“出去！”。她听到妈妈喊姐姐，就去执行命令，拉着姐姐就往门外拽。
果果还是个听话的孩子，垃圾都是放到垃圾篓里，小便也到卫生间或门外边。一次果果正用奶壶喝奶，小儿媳说：“果果，你喝完了奶给婶婶把这个塑料纸丢到垃圾篓里去啊”。果果听了，用嘴叼着奶嘴，奶壶像个秋千来回摇摆着，走过来接过塑料纸，慢慢悠悠地丢到垃圾篓里去了。那搞笑的举动每次想起，就感觉好可爱好暖心。
还有一次，孙女橙橙不舒服哭了，我就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哄她，橙橙还是落泪。果果看到了，就赶快过来，嘴里不住的“嗯哼”，用小手指指小儿媳再指指橙橙姐。小儿媳就说：“你是叫婶婶哄哄姐姐啊，你怎么这么精啊？”。“嗯哼”果果说着，再用手指指橙橙姐。小儿媳抱过橙橙，她还去近前看看姐姐的脸色。小小娃娃怎么就知道孩子哭了，应该由妈妈来看护的道理呢？
孩子一天天长大，每次见面都会有新发现。基本每星期都能见到孩子们，最长也就是两个星期。但是总是感觉时间有点长，盼着果果快快长大，给我更多的惊喜，给家人带来更多的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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