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涛诗刊 · 云涛诗人 · 诗韵华夏 · 刘冲霄的作品:我眼中的张德祥

云涛诗人 · 诗韵华夏 · 刘冲霄的作品
刘冲霄,男,61岁,家住山东桓台,中学退休教师。中华诗词学会会员。
· 诗韵华夏 ·
诗歌:
七律·怀念德祥公
☆文/刘冲霄(山东桓台)
阴霾去值今晴好,还有几人念德祥。
枉识孤平云一处,徒夸矍铄泪千行。
黉门玉授遗功果,蓬室蜗争避短长。
老骥何堪空伏枥,华胥应可续华章。
散文:
我眼中的张德祥
☆文/刘冲霄(山东桓台)
最近一段时间,每当到了张店,总想去看看德祥公的家人,可是担心自己的举动是不是有些唐突,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德祥公的去世也大半年了,在这一段时间里,总想在网络、论坛或报刊杂志上,找到几篇怀念张德祥的文章材料……我失望了,对于淄博柳泉诗社曾经的领军、擎旗人物,在当地的诗坛网络中波澜不兴,让人心头感到了丝丝的凉意。也可能还有人像我这样在暗地里怀念德祥公吧。和德祥公相识于诗词,相知于诗词。只要和德祥公相处,无论时间长短,你就会觉得在德祥公身上看不见丝毫的媚态,但有隐隐的傲骨,偶尔还会表露出一点童趣。在人们的印象中他是个精神矍铄,思维敏捷的长者,后来的那两年里常以80后自居,让人忍俊不禁。他的离世让很多人感到非常突然,令人扼腕叹息。在柳泉诗社曾经有个“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的梗,说的是在柳泉诗社举步维艰的时候,德祥公的到来。诗词的编辑工作,向来是费力不讨好的,不仅是需要博而广的学识,更需要一种“甘为他人做嫁衣”的精神,绝非是只把稿件的罗列。德祥公不负众望担起了编辑的重任,使得《柳泉诗词》有了质的飞跃,更加擦亮了柳泉诗社对外的窗口。随后,德祥公又担起了诗词班的教学任务,多年下来桃李遍布淄博境内,为淄博诗词水平的提升,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可以说,我所认识的德祥公,是把全部身心投入了淄博的诗词事业。我和德祥公结缘于柳泉诗社,柳泉诗社社委我是两进两出了。2012年我第一次进入柳泉诗社社委时,当时德祥公在诗社任《柳泉诗词》主编和淄博老年大学诗词班的教员。我是作为德祥公的助手,协助他编辑《柳泉诗词》进入诗社社委的。那时的诗友投稿稿件还是纸质的,翻开经过德祥公之手的稿件时,随处都可见到他那工整的楷书添写的钢笔字。喜欢诗词的朋友一定会有这样的认识:相对于写诗容易改诗难。在感叹德祥公有一支点石成金的笔之余,更应该看到德祥公的诗词功力和对诗友的关爱,更是一份深爱诗词事业的执著。在那段跟随德祥公的日子里,我是近水楼台受益匪浅,就是社委的其他成员,得到德祥公帮助和指点的也是大有人在,只要是个有心人,在和德祥公闲聊的时候,也能得到诗词学习的启发。德祥公对待诗词不仅是热衷,而且还有一份纯真。记得有一次,一位来柳泉诗社交流的外地高人,拿着一首自己写的诗向德祥公请教,德祥公接过诗稿顺手就拿起了笔,一边浏览一边开始了点点划划,一边解说着一边修改。由于他过于专注诗稿的修改,没有注意到开始时对方脸上些许挂不住的表情,随着对诗稿的进一步的评点,得到了对方的首肯和热情的赞扬。事后我向德祥公说起当时的情景,德祥公的脸上先是一阵错愕,闪过了一丝愤慨,然后就笑了一下说:“既然是诗友,就应该坦诚相待,有什么说什么,诗词交流需要的是探讨,容不下阿谀奉承。”以后观察德祥公对待向他请教诗词的人,还是一如既往地热情、坦诚。我的诗词写作得到的那些提升,是与德祥公的言传身教分不开的。记得那时暑假里去湖南旅游回来,用平水韵平声三十韵写了三十首诗,请教于德祥公。大约一周后看到了德祥公的回复,我深深地感动了,密密麻麻的手写评语,其数量远远超过了我的原稿,虽然多数是批评的词句,可我的内心是被德祥公的真情实意温暖了,对于诗词也有了更新的认识、更高的要求了。几天后德祥公又把这份诗稿,连同评语寄给了他的朋友,时间不长也得到了回馈,只是批评更加尖锐了些,我从中也是受益匪浅。从此后对德祥公除了敬重,更增加了亲近感。虽然德祥公从没有以我的老师自居,在我心里他是吾师,是吾长。后来和德祥公的一次聚会唱和中,我写了一首《诗友雅聚》 以记这时的情景,诗如下:柳泉意绪释頽豗, 高蹈诗情击钵催。湖海身心悬魏阙, 村闾腔调引江梅。问津平水多承教, 携手层峰更举杯。最是锄芜三十韵, 值今犹叹笔泓洄。后来我脱离了柳泉诗社,但是和德祥公的来往还是没间断。到了2018年底,我又被召回了柳泉诗社,而且任命了副秘书长的职位。再回诗社,给了我《柳泉诗词》副编辑的事情做。这时的德祥公因年事已高不再负责《柳泉诗词》的编辑了,专心的教淄博老年大学诗词班。可能因为我的职业就是教师,德祥公也时常和我讨论如何上课的事情,也让我去听了他的几堂课,也和他所教的学员有了一定的接触。经常遇上学员对德祥公的感谢,此时德祥公是谦虚的说,他只是在文字上给予了一定的帮助,学员的进步更是学员自身努力的结果。的确,德祥公在诗词班的教学,是施行的一种因材施教的方法,把诗词理论穿插在每个课题中,主要的工作是大面积的作业点评。我也在县里的诗词班和所在中学的诗词班试着讲过课,所授课班的学员也就几个人或者十几个人,就这样都为作业的点评感到劳累。德祥公这样做,可知是耗费了他多少心血。我也为德祥公如此的劳累感到担忧,可是,德祥公认为自己必须这样做的。德祥公认为,科班学校是老师面对的学生,学生是待哺的孩童,教材就是软糯的甘饴,老师需要给学生分类按时定量提供即可。诗词班是教员面对的学员,学员是淘金者,教材是坚硬的矿石,教员所教给学员的是提炼方法,如果使用灌输法的教学,多数的学员会消化不良的。我也听过、浏览过别的一些诗词班的上课,对于那些只是在故纸堆里找点故事,或者拾点别人牙慧的上课方式,是该好好的反思一下了。一份事业的辉煌,是一份心血的绽放。德祥公又是个很低调的人。见过他给诗词班上课,见过他编纂诗词刊物,见过他给别人修改、点评诗词,就是没见过他在台上作报告做演讲,也没听说过他被评上什么“人物”。就是面对晚生后辈,也从未见他有过颐指气使的神态,他也会严厉地对待别人的过失,但是事后你也会得到歉然的一笑。虽然我也自诩和德祥公是忘年之交,其实我去过德祥公家里,也就是两次。去过德祥公家里的人都看见过,他的客厅里挂着一幅字,写的是一首词,字体很是笨拙。词的内容是:《好事近·致张德祥老师》 :伴鹤巧抟云,挥洒贯虹灵笔。被雨鼓柁豪气,看水烟青碧。元龙未老是闲人,华胥似相识。借得柳泉花路,许寂寥心迹。这是我认识德祥公不久,读了他的部分诗词,为了表达自己的感受,到柳泉诗社送给他的。没想到德祥公挂在了客厅里,让我感到惭愧之余有了一丝自豪,更感到了一股暖暖的长者关爱。在柳泉诗社社委里面,我的社会资历可能是浅微的,我想德祥公并不在乎这些吧,要么怎么会就是他能够给我专门的写过赠诗呢。对德祥公的敬重,除了他的高格人品,还有他的超群诗才。德祥公的诗词,工稳清雅是我等所仰望的。我是个半路出家的诗词爱好者,觉得学诗的过程会经历这几个层次:不是东西、是东西、好东西、自成风格。我初识德祥公的时候,就觉得他的诗就到了“自成风格”的境地,时常在想如果德祥公不是在诗词教学和编纂上耗费了太多的时间,他的诗说不定就能再上一层,达到“出神入化”的层次。这能不让那些不知过了“是东西”这个层次没有,而自称导师的人汗颜吗?又看到了案头的那本诗集《飘蓬吟草》 ,这是德祥公留给人们的宝贵财富。这本诗集的成书,也是经过他的朋友和诗社的各位诗友的多次催促,甚至是“逼迫”下而成的。他心中有甘心情愿的“为人作嫁”的编报辑书的工作,以及费心劳力的诗词班教学,自己的事情想得很少。也可能德祥公认为自己的事情还有时间去完成,在我的印象里德祥公的身体是健朗的,记得又一次他病了,可是没几天神奇的痊愈了,又出现在诗词班的讲台上。我不想议论德祥公是怎样离开的诗词班,可是不得不说,有时德祥公很高傲的吧,其实他并不想离开诗词班的课堂,可是诗社社委的领导又怎么忍心,让他恁大的年龄再这样的劳累吗?当他知道了让他离开诗词班课堂打算的时候,想到的是“大局”和“安排”,有谁知道他的“不忍”和“不舍”,又有谁去认真的去化解这“不忍”和“不舍”呢?是一次隆重的欢送会吗,不是,我觉得是诗词的相随、相伴。那次欢送会我也有幸受到邀请参加,也可能是我想多了,这场欢送会也有宣告的意味吧。宣告柳泉诗社的张德祥时代的终结,不知后来者又是谁,能扛起这面旗,能引领这支队伍吗?在德祥公身上看到的德,那是没有丝毫的“私货” ,看到的才,那是没有丝毫的“水货”。看到了横溢的才华,高尚的情操,希望后来者应有几分相似吧。可以说,德祥公的后半生是献给了诗词。如果把诗词比作一朵云,那么这朵云就在德祥公的脚下,承载着生命之重。谁能想到,欢送会后的几个月,德祥公就永远的离开了我们,而因为“新冠疫情”的缘故,都不能去送德祥公最后一程。每当想到这里就令人痛惜不已。在德祥公卸去诗社工作,脱离诗社后,我也去他家里探望过一次。那时就已经看出德祥公的健康每况愈下,明显的消瘦了,据家人说,平时德祥公多是罕言寡语的在卧室里静卧,当有诗友来访他才好像恢复了精神,脸上泛起了丝丝红晕。我后悔的是那次不该把自己也要脱离柳泉诗社的事情告诉了德祥公,惹得他为我担心。那回我们之间第一次就像朋友一样交谈了很多。有人聚集的地方就有社会,诗社也不例外。浮华和卑微是不少文人的弊端,总觉的德祥公是时时保持着那份清高。权谋和策略也可能他从未想过,他与那些曾混迹于官场人物的交往是那样的稚拙,纷繁复冗的现实中,他一直保持着那份纯真。他是不会说出自己的请求,甚至连自己的要求都不屑说出口。面对自己的最爱,为了顾全“大局” ,德祥公选择的是决绝的离开。这次看望德祥公不久,我就脱离了柳泉诗社,那时知道到了一个诗词爱好者,离开所喜爱的诗词氛围的感受。虽然我的情况是不能和德祥公相提并论的,好像也更加理解德祥公了,更希望这只是我的猜测。诗词是德祥公的希望之双翼,他需要的是一片天空。方寸斗室无法满足他高飞的渴望。吟诵山水、侍弄花草的这份闲适难以接受,老骥伏枥的终老让他难以心甘。多么希望,诗词就是德祥公身畔襟边的一片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可以用来点缀生活的华彩,而不为生活增加负重。我突然想到,天国应该也有诗词吧,德祥公飞向了他那理想的天国,在那里德祥公一切都好……小诗一首以寄:阴霾去值今晴好,还有几人念德祥。枉识孤平云一处,徒夸矍铄泪千行。黉门玉授遗功果,蓬室蜗争避短长。老骥何堪空伏枥,华胥应可续华章。刘冲霄2020年11月14日于奚为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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