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旧事电影观后感( 人间别久不成悲—《城南旧事》读后感 )

城南旧事电影观后感

很久以前读张悦然的誓鸟时对一句话记得很深:“记忆如此之美,值得灵魂为之粉身碎骨。”回忆之于每个人来说,是梦回的午夜,是黑白的默片,是过路的旧景,也是凋零的落英。当第一根白发爬上岁月的鬓角,该以何种去祭悼失去的华年?

听,远远地驼铃声来了;揉碎在冬阳的尘埃中,如凛冽的歌。北京城里的孩子们无不好奇地跑出家门口,欢喜地打量这些远方来的高大客人。大大的鼻孔喷出的热气升腾着,不停交错的嘴里似乎在倾诉着异域的故事。时光过去的久了,那个叫英子的小姑娘已记不清这驼队她见过几次;不,她不再是小姑娘了,或许她的眼角已滋生细碎纹路,背已微驼。但抬起笔,在柔暖的灯光下,她想书写关于几十年前属于城南的那一切时,她的双眼又绽出洁净的光采,仿佛生出一双羽翼,和缓划过岁月长河。

瞧,那西厢房里,是谁在嬉笑,小油鸡还无法扇动幼嫩的翅膀,不会自己找米吃;井窝子旁,苦苦等待的鼻子旁有两个肉涡儿的女孩还没来,她是又去天桥唱戏了吗;惠安馆的跨院里,指甲草开得正红艳,也不见有人将它用白矾拌碎了敷在指甲上;胡同大宅那一人高的荒草丛里,蹲着讲故事的人哪里去了?他的破烂挑子还扔在街上,没来得及拿走;穿蛋清色褂子的兰姨娘仿佛又从澡堂蒸腾的热气中爽朗地笑着走来,她把手递给德先叔,像傀儡家庭里的娜拉一样,毅然决然走出门去,凭她的性子闯荡天涯;宋妈家的小驴也来了,倒在门前的尘土中滚一滚,它还不知主人那些悲苦事,那未赎回来的地,和早夭的儿女……最后的最后,这些记忆都在散落的花瓣中褪去,徐缓地走出来一位大姑娘,她襟子上还别着一朵粉红的夹竹桃,花开得早了些,凋落的也早,但谁说落红便是无情物呢,它扑向大地松软的怀抱,在沉睡中等待下一个漾满生机的花季。

人间的离别,恰似月儿阴晴圆缺。人在还是幼童时,都曾有对世间无穷尽的好奇,感情非黑即白的激越,以及懵懵懂懂的悲悯情怀。人是万物的一部分,有自己的灵性,只是很多人的这灵性和善美随成长而流失,总不如孩童纯挚。恰如那个叫英子的小姑娘,她的眼中无高低贵贱,只爱她所爱,厌她所厌。城南是她的秘密花园,她的神伤,她的欢欣,如淙淙流淌的隐秘溪流,吟咏着人性本真之诗。或许,长大后的我们需要去认识伪善,但我们永不能否定的,是真实。本性的真实,与回忆的真实。

“春未绿,鬓先丝,人间别久不成悲。”离别,是哀而不伤的。回忆亦只是铭刻,却并不令人沉沦。它不是深水漩涡,能吸去人的全部重力;而是浅海,在炽烈的日光下清澈得动人。?我们苦苦追寻,终其一生,才发现最眷恋的只是最初的一个梦。城南有英子的旧梦,我们不过是入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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