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人打一字(六年级学员的荒诞小说《画中人 ?》:自由,类似一场飘忽的梦|佳作109)

画中人打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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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在陌生而熟悉的惊艳风景里,遇见文学;在朴素而有温度的文字里,能复活我们已经沉睡的无边想象与超凡精神。文学的力量是渺小而飘逸的,关乎心灵的自我援助,关乎人生的美学生活。
推而广之,在文学的玫瑰时光里,心灵相遇,享受优雅汉语之美,这是极其美妙的成长记忆。
未来中文小作家班(小学课程),尝试的正是这种工作。从创意出发,通往高地与远方。
今天,刊发六年级学员周铭洺的专辑,与诸君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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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人自由,类似一场飘忽的梦六年级|周铭洺 月无缺的人生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木偶。所有的都由他的父母控制,他们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日子过得相当不快活。 一终于做完了。无缺望着自己桌上摞的一大沓试卷,心中的紧迫感到是减少了许多。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便握起了铅笔。趁他们没有回家,画一会儿画吧。他自己对自己说。无缺的技术相当得好,没费三下两下就画出了一名翩翩公子:公子身着玄衣,衣袖口有几缕不羁的红色;手握一串糖葫芦。色泽饱满,看起来十分好吃。他一只眼闭,一只眼睁,紫罗兰的眼眸暗示着他的无忧无虑,与世无争的性格,嘴里含着几根碎发,后面的墨发随风而动,十分飘逸。真是陌上人如玉啊,公子世无双。“如果我真的能像你一样潇洒自如,那就好了。”无缺放下笔,靠在抚椅上,闭上了眼,进入叹息。有时候,他真的好羡慕,羡慕窗外的叶,树上的鸟,天空的云,大海的浪。他也想像它们一样,不问世事,悠然自得。过了一会儿,月无缺浅浅地感觉他脸颊上有一抹微弱的呼吸,出于社交恐惧,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卧槽!”房间传来惊呼。月无缺被吓得踢开身上的人,连忙站了起来。那人被猛地一踹,滚到地上,连连翻了几十个滚,才停歇下来。“我去,小爷的屁股啊!”那人大叫,站起身来揉了揉自己的屁股,低声抱怨:“唉……嘶!我可怜的屁股啊!疼死了!老子肆无忧就从来没这么狼狈过!要让我捉到是哪家的王八犊子……”肆无忧眼神环绕四周,不免有些好些,便转移了话题:“哇呜!这是哪儿?好像怪有趣的!”“噫——先生的考卷?”“哇呜!这个针还能留墨?”……无缺的脑子瞬间短路。面对这个突然出现在房间,且身穿古装的人,并且酿里娘叽的人,脑中的一切想法都由新时代弹幕发出:追踪变态狂?美妆博主?脑子有坑的女装大佬小偷? 
二总的来说,内心世界极其丰富。而肆无忧也发现,这里站着一个人,且十分冰冷。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厚起脸皮,笑道:“这位兄台,呃,你叫啥啊?”无缺皱起眉头,将手里的手机屏幕悄悄地转至“电话”界面。“我……叫月无缺,你是谁?”他拨起了电话。快啊,快!月无缺由于对小偷的恐惧,一下子暴露了手机。无忧对这砖形的玩意儿极其感兴趣,跳着走,靠近了无缺。“唉,兄台,给我看看呗!”说完,一手搭在无缺肩头,一手伸向手机。立刻,无缺点击了绿色的拨打按键。得救了!——来自喜极而泣的某缺。过了一会儿,电话里传来了令月无缺感到绝望的“天籁之音”:“嘟——您的手机已欠费,请及时充值……”我去!来自乐极生悲的某缺。自认为是完蛋的无缺紧锁眉头,等待下一秒的威胁。但在无忧看来,反而是认为自己把他惹丢了,便立即撒手,兵荒马乱:“别别别生气,这位兄台,咱们,呸,我只是想交个朋友,行不?”说完,极其尴尬地笑了笑。朋……友?无缺对于这略有耳闻的词提起了兴趣。小时候,无缺被妈妈操纵着不属于自己的人生,参加各式各样的补习班,甚至他还隐隐记得,母亲的那句“朋友能干嘛?还不如多赚几个名利来得好。”于是,在这几年他几乎是孤身一人。面对再次面临的请求,他的兴趣油然而生。月无缺勾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行,交个朋友吧。”得到朋友卡一张,真是可喜可贺,可口可乐。 
三无缺发现了一个秘密,他发现除了自己,没有人能看到无忧。这可令他提心吊胆。毕竟,你说一个不是人的东西,除了仙,那就是鬼了。你说为什么不是仙?谁家的仙家喊“卧槽”的?当天晚上,月无缺战战兢兢地对正拿着糖葫芦舔来舔去的肆无忧说:“那个,肆无忧,你是仙是鬼啊?”话音刚落,月无缺就后悔了:啊啊啊!我为什么会说出来啊!万一是妖怪怎么办啊?会灭口的唉!怎么以前没发现我这么作啊!嗯,表面凉冰冰,内心在骂街。肆无忧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露出那种“原来你已经知道了,看来得灭口”的微笑,反而淡定从容:“啊?我吗?应该那个都不是吧……毕竟,听隔壁画卷的人说,我们都死了很久了。”死?真是令人匪夷所思。月无缺可以断定眼前的人非人是鬼了。“不过呢——”无忧略带俏皮的卖了个关子,拉长了尾音:“我们不是鬼,是画中人!”月无缺目光呆滞,眼中充满震惊,毕竟闹鬼见仙他都知道,但画中人什么的还真没有听过。嗯,发现新大陆。由于发现了这一机能,肆无忧做什么都不会被发现,以至于……构成了校园论坛一大热搜: 楼主:@//:1班学霸上课无故傻笑//: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月无缺看了看手机,嘴角严重抽搐,转身看了看那个对糖葫芦爱不释手的人,手上的青筋暴起……一脸凶神恶煞。上课时,肆无忧在老师背后窜来窜去,做出各种滑稽的动作,以至于——他毫无征兆地笑了出来。上天,托你的福——我想把这憨憨塞回画卷里去。 
四无缺的成绩直线下滑。回家的路上,校道两旁的桃花心木飘下硕大的树叶。脸色异常阴沉,眼珠担忧地看向了土色信封的成绩单总评价——等级A,评价:退步。回家,又要被打了吧。无缺卷起自己常年穿着的长袖。手上的疤好似蜈蚣一般趴在苍白的手臂,无缺碰了一下,疼痛如同电流般刺激着他的神经。“挨打吗……”月无缺自嘲式地弯了弯嘴角,“高考马上就到了,秘密马上就可以了……努力熬吧。”风声起,太阳便坠下了枝头,花瓣由风飘落出孤寂的美。背影在夕阳的映照下,且行且远。“嘶,你爸妈直的把你当个人吗?”无忧毫不在意的看着无缺身上的伤,啧啧地打趣道。“总比你个没心没肺的好,好基友被打了还无所事事。”无缺应声翻了个白眼,将消毒水洒在伤口,发出滋滋的声响。无忧实在是受不了这穿刺耳膜的声音,转移了话题:“高考还有几天啊?”嘴角微微上扬,无忧用他那与平常无异的笑容说道。无缺停下了擦药的手,头发遮住了眼,淡定从容地吐露几个字:“3天。” 
五“距离高考还有一天!”“倒计时!”“加油,送命吧!塞班!”……无缺弯了弯嘴角,将手机倒扣在天台水泥坐上,仰望天空,笑着说:“你知道吗?如果你今天把手从这里推下去,明天微博头条就会是‘一名学生想不开,从高楼坠下’的热搜喽!”“得了吧你,”无忧给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祝你解放快乐?”他开了一瓶可乐,满脸笑意。“还没呢。”无缺应声将手里的可乐上前碰撞,然后给自己猛得一灌一口:“不醉不归!”那样子,倒还真像常胜将军战争前夕喝82年的老茅台。要多滑稽有多滑稽!闹腾了一会儿,无忧低下头,悄悄地问:“你是明天,实现愿望后就走吗?”无忧双手枕在脑后,仍是一副无忧无虑的笑容:“怎么?咋不得?”“没有,只是……没想到唯一一个好朋友就这么走了啊——”无缺望向了启明星。当天——“我们不是妖怪也不是仙,我是画中人!”无忧笑道:“我们只要你许愿,就会不择手段帮你完成。”“愿望吗——”无缺陷入沉思。 
六高考成绩很快就出来了。十分理想,拿了个状元。“喂,无缺,准备好了吗?”无忧看着无缺笑语盈盈的模样,心生恐惧:这家伙不是要反悔吧!“嗯,好了。”无缺笑着离开了书桌,整理好衣物,打开了窗户。他犹豫了一会儿,笑着理了理头发,“估计得笑死。”他咧开了嘴,“一个跳楼的人竟然恐高?”那抹笑,是发自内心的笑,向往的笑。随着影子的消失,房间孤寂了。只留下电脑上一个被点开不久的贴子: “画中人”朋友。再认真,你会发现一则留言:“月有阴晴圆缺:我也是。”  
七三年后,无缺出名了。他的一幅画《启明星》在画界炸开,燃了。画面简单孤寂却线条饱满。一轮流星弯月刀似的明月照着黑夜,旁边还有一颗启明星。记者们争先恐后地采访着:“无缺先生,请问你为什么画这幅画?”无缺思索了一会儿,笑了笑:“为了纪念一颗‘启明星’。”随后,极为深情地看向了那副画上的启明星。仔细观察,启明星中,还有一行若隐若现的字:谢谢,无忧。人群后,一个女孩停了下来。她转过身,问了问旁边的“人”:“怎么了?无忧?”那人舔了舔糖葫芦,揪了揪如墨的头发,用极为随便的语气说:“没什么,故人而已,走吧。”随后,他手里甩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不用谢,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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