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孩提时代（之二）

回忆是一种久别重逢
13 上学
五岁那年，九月一日是开学的日子，看着小三姐、四哥都去上学了，我闹着让母亲也送我去上学。我还没到上学年龄。我还是哭闹着非要上学。母亲又去找校长，我们同村的谢老师，让他想想办法。让我多交了一些学费，记得是58元钱。于是我背着书包，开开心心地跟着小三姐上学去了。开始了一十五年的上学生涯。
14 座位开学第一天，兴高采烈地去上课，背着新书包，别提多神气了。老师分配座位，五岁的我，是个儿最矮的一批，坐在第二排。那时条件很差，课桌都是高低不同凑的。课桌太高了，我坐下后，整个人都埋进了课桌下，看不见老师了。我只能跪在条凳上，或者是站着，头可以高一点，这样上了大半学期的课。
15 关学学过一个礼拜的拼音后，老师让我们背诵学过的拼音字母，我压根儿听不懂老师说的什么意思。轮到我了，不知所措。老师说，我们学了哪些拼音啊？我一脸懵懂，憋得小脸通红。老师说，背不出来不许回家吃饭。我顿时急的大哭，呼天抢地的。老师都被我吓坏了。后来长大了，老师还经常说这个笑我。
16 躲学有一次肚子疼，去看医生，弄了药回家。母亲就帮我请了假，我在家休息，感觉好爽。在家里自由自在的，还有丰盛的病号饭，吃的特别香。第二天我还想在家休息，就说肚子疼。老妈呵斥我，昨晚吃饭都那么香了，还骗我肚子疼，想“躲学”，还是想讨打？我的灵魂彻底被老妈看穿了，好难过，乖乖背起书包去上学。
17 考试半学期过去了，举行期中考试。那时我不知道考试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时间，看不懂试卷上的题型，不知道要怎么做。总觉得可以带回家去做。转眼就交卷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涂鸦的，语文考了38分，数学考了66分。第一次考试的悲催成绩！
18 同桌老师天真的以为，男生跟女生同桌比较和谐，可以减少矛盾。从我第一天被安排与告我一头的汪红志（对，就是她！）做同桌，梦魇就开始了！三八线都越位三分之二了，也就罢了，还掠夺我的文具，划伤我的脸庞和手背，回家总是伤痕累累。母亲问我，我总吱吱唔唔。母亲终于忍无可忍，追问我之后，去警告了一番汪红志，之后伤痕自然少了些，可不是没有！
19 南京六岁时的暑假，叔叔带我去南京，送我去了二姐家。在南京待了好久，二姐和姐夫开小吃店，也很忙碌，还抽空带我逛了玄武湖，白鹭洲，雨花台，那些亭台楼阁的湖山，简直像是梦境。回来跟小伙伴们说起，真是说不完的美，说不出的好。这份南京游历的谈资，竟然一说就说了十多年。
20从车窗里塞进去那时去南京，是去繁昌北站坐火车去。一百多公里，要4个多小时的时间。因为票价便宜，一度拥挤不堪。常常是始发铜陵终到上海的绿皮车，小站的繁昌北，根本挤不上去。我一般都是被从车窗里塞进去，大人在里面接一下，哐当哐当一路向中华门站进发。
21耳聋一年级的下学期，我突然发现听不清了，坐在了第一排，才勉强听到老师的讲课。据说算命的说我有一劫，可急坏了爸妈。带我去芜湖的医院，查了很多，也没查出什么问题。每次进入一个密闭的舱内吸氧，要两三个小时，特别急人。父母轮流照顾我，持续了一两个月，也没见听力有什么好转，就回家了。几个月之后，失聪的听力神奇的好了！
22看火车在医院附近有火车道，在傍晚时分，常常能看到火车疾驰而过。我就常拉着母亲带我去看火车，看多了就知道时间，等在铁道口，听着“呜——呜——咣哧——咣哧——”声音传来，随之，长长的火车呼啸着过去，载着一车的游人去向远方。旅行的梦想，也许就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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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火车票（本图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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