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祯|我的战“疫”《大文坊》散文选刊(总324期)

陈国祯,陕西商州人。七十年代初参军,九十年代未转业。退休前在环保部门任职。在部队时曾在师、军级政治部从事宣传、干部工作。在军内外报刊发表政论文、报告文学多篇。现定居乌鲁木齐。
视频《妈妈留给我一首歌》
我的战“疫”
熬到三月六日,宅在家中四十余天的乌鲁木齐人终于等来了好消息,二十三例入院新冠病患全部清零。这预示着,边城全面放行指日可待。
确认这个消息后,我第一个想起武汉,武汉什么时候清零?灾难中的武汉兄弟姐妹何日能出户沐浴春光?
从武汉封城那天起,我的目光从未离开她。每天早晨来不及洗脸,先要打开电脑,搜看疫情变化;每晚七时,必须从中央台观知防疫形势。我看到党中央英明决策,果断指挥,举全国之力驰援武汉;看到子弟兵“统帅挥手我向前”,毅然奔赴武汉前线;看到数万白衣天使一批批飞降武汉,以血肉之躯抗击疫魔;看到十四亿中华儿女服从号令,一夜间自觉转入宅家;看到英雄的武汉儿女的坚强不屈。在灾难突降时,党的坚强领导,政府的有效调控,空前的战时动员,全国人民的万众一心,再一次唱响了《义勇军进行曲》,用血肉筑起了新的长城。
我是老兵,我渴望像那些年轻战友一样奔赴前线,哪怕能扫地、打水,给一线的勇士们唱首歌也行。

然而,我出不去,十分无奈。我只能在卧室、厨房、客厅、书房间轮游,每周到家属区大门口用电话联系送点蔬菜、面食。实在憋急了,就到院里徒步,从办公楼到后一栋家属楼,一个来回约四百步,每次走六七千米收工。
宅家的日子其实也没闲着,我追过剧,像《新世界》《瀛寰之志》,基本一集不落;也读了点书,重拾《平凡的世界》和《古诗精选》;主要还是集中精力写了《学生食堂》等两篇散文;期间,嫌出门买馒头麻烦,便发了面,用电饼铛烙了五六个锅盔,足吃了一周。
我去不了一线,但让我欣慰的是我儿子有幸在一线战斗,他是市生态环境局驻高新区(新市区)南纬路片区南二路社区“访惠聚”工作队队员。大年三十傍晚,乌鲁木齐即将转入严控,儿子匆匆回家,我特地做了几个他爱吃的菜,算是年夜饭。我让儿子喝杯酒,他说情势严峻,不敢喝酒。急急忙忙吃完,就赶回了社区。
从那天起,我老两口再未见儿子一面,电话、微信是隔三差五的仅有联系渠道。电话里,儿子像小时候我们教他如何自理一样,教我们如何正确洗手、消毒、戴口罩。听说他们的帮扶对象有从湖北宜昌归来的在居家隔离,我格外担心,总是不厌其烦的叮嘱他严加防护。听说最初他们每人只配一个医用外科口罩,没有其他防护措施,还要多次入户接触隔离人员,我的心就提到了半空。

儿子是军队转业干部,又是党员,他知道此时自己应该怎么做。他所驻社区人少事多,进入防疫作战,更是夜以继日。我问他都干些什么工作,他说主要是夜间执勤巡查,白天入户服务,送菜、送粮、送药。
儿子的包户对象里有三位八九十岁的老人,本就行动不便,宅家困难更多,儿子很细心,除上门送货外,还常常陪老人聊天,再把老人往后的需要记在本上,一一落实,把老人们感动得泪眼婆娑,把我儿子当做自己的儿子。儿子在电话里感慨地说:“我对你和我妈也没这样尽过孝!”儿子怕我们担心,专门把他亲手制作的防控执勤、入户帮扶的视频发给我们,老伴看着看着竟掩面而泣。
三月四日那天,局政治处通知可以到社区办出入证了,我很兴奋,与社区联系,却让我继续等待,问起原因,才知道因为我去年十二月去过武汉,是敏感对象。联想到春节几天,先后有社区、派出所的人打电话问我去武汉的情况,原来我早已在社区挂了号。

其实,我在武汉的时间很短,十二月十七下午到,十九日下午离开。当时,武汉还风平浪静,是后来寻源,才知道我在武汉时,已有百余感染者。
我是路过武汉看望三位守备二师老战友的。我一出火车站,就开始下雨,接我的老战友柴志强说我是福星,给干旱一冬的武汉送来了雨。我说我是水命,这叫水到城润。柴志强是我炮连的战友,当时任驾驶班班长,八六年营职转业到武汉铁路局驾训中心任书记。
另两个战友,一个是原师后勤部政委王宗弟,一个是师炮兵科长杨湘全。王宗弟曾任武汉市委党校书记,杨湘全在武汉市建委任处长,后开办了建筑设计咨询公司。
在武汉的两天,柴志强全程陪伴。我俩进东湖欣赏湖光山色,到黄鹤楼与崔颢、李白对话,去琴台听伯牙、子期抚琴,赴武昌首义指挥部瞻仰前辈英雄,在湖北省博物馆与古人交流,基本上是马不停蹄。
视频《武汉往事》
我久仰武汉名吃,柴志强便带我到户部巷品尝热干面,去武师大旁吃了热干粉。
仅有的两个夜晚,是战友们为我而设的晚宴,多年不见,自然是回首往事,推杯换盏,开怀畅饮。以致乌鲁木齐南湖派出所的人问我回来有无症状,我自豪地告诉他,我在武汉喝了两晚的酒,从里到外消了毒,比全国人提前一个月作了预防,可能感染吗?事实是我回乌七十余天,体温一直在三十六度五左右,说明酒真是好东西,能杀灭病毒。(笑)
从武汉封城起,常常惦念武汉的战友,去电话,发微信,得知他们与家人无恙,才放下心。王政委老两口宅家平静度日;杨湘全春节前携夫人回湖南江永看望父母,被疫情阻隔,沉醉于家乡的万紫千红里悠哉快哉;倒是柴志强做出了惊人之举,他以老兵老党员的身份,自愿申请参加了一线救援,每天奔波在接送医务人员和病员的路上,让我十分感动、钦佩和羡慕。
乌鲁木齐疫情不重,但宅在家与武汉感同身受。特别是我的对门被举家观察,着实让我感到病毒就在身边。对门的姑娘在南京上学,春节前坐火车经停武汉,她家门上“医学观察,请勿打扰”的封条让人望而生畏,每天上门测温的吵杂让人烦躁。好在对门全家无人感染,整个单元才松了口气。

时至三月七日,乌鲁木齐瑞雪飘飘,天降吉祥。社区给我办理了出入证,市政府又通知三月九日机关事业单位全员上班,简直是好事连连。
眼看全国疫情否极泰来,许多省市病患清零,武汉新增降至十位,我突然想到我的战友、兄长王振国在一月二十九日凌晨有个预测,他在批驳网上某高人以“雷神、火神”论疫情趋势的露洞后,断言:“2020年3月5日(农历2月12日后)疫情基本得到控制,不会有什么问题。”我曾在第二天把此预测发给若干群,请各方朋友验证。如今看来,确实不差。至于他是如何论证,因其所学十分高深,我无法详述,但的确精准。
四十余天“战疫”,有必要小结一下。老身虽未能亲赴一线尽力,但我的心始终与全国人民一起跳动,我为治愈出院的人高兴,为不幸被疫魔带走的人悲伤,为在一线拼命的天使们点赞;我为我国的抗疫成果骄傲,为我们举世无双的制度优越自豪。我去过武汉,但我能自觉隔离,绝没乱跑;我没有在武汉感染,没有把病毒带回乌鲁木齐;我坚定地支持儿子在一线坚守。我用自己的方式参加了“战疫”,我很心安。
经过四十余天揪心的日子,谈不上大彻大悟,但有点明白:健康比什么都重要;自由比什么都重要;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至于更深更多的道理,留待以后慢慢去想吧。

视频《我看到了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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