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散文|关于柴禾的记忆 ——如烟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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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棵树倒下后,残余的树桩也试图要重新生长,从基部长出过一些枝干,但最终都没有成功,都被寻柴烧的人给砍去了,只留下一些痕迹。此刻,这树桩也要离开这里,为我们做出最后的贡献了……文/透明秋雨01
   天边透出一抹鱼肚白,四下静悄悄的,不远处的竹林在昏暗的天光下现出不规则的黛色。略显平坦的井台旁,淡淡的雾气氤氲,似乎在告诉人们,它是温暖的。经过一夜的积存,井里的水位很高,打水基本上不用额外的绳子,直接用水桶就行了。我来到这里时,队长满大汉刚刚担着水准备离开,他对我说要吃饱一点,红苕坨儿多整几坨,因为今天又要忙一天。   他说红苕坨儿这话的语气让我感到有些滑稽可笑,就笑着回答道:“肯定要多整几坨的,怎么着也不能亏待了肚子!”   将水打了大半桶上来,倒进装着几斤红苕的另外一只桶里,用散发着特殊香味儿的井水洗清起来。   井水是温热的,这让两只手感到很舒适。但这只是暂时的,等手从井水中出来后,被寒冷的风一吹,就有一种刺痛的感觉传来。要不几天,手背就会开满细小的口子。从小就习惯于在冬日冰冷的水里洗衣服的我,手从来都不会冻,只会皲裂。这种细小的裂口,冷了就痛,热一点就痒,滋味很不好受。但不洗去红苕上的泥土,也是不能煮来吃的。为了不让肚子饿着,只有委屈自己的手了。   今年天干,水稻歉收,好在红苕收成还好,每个人都比以往多分了一些,堆在堂屋的一角,显出了一种富足。我们算了一下,知青点所分得的红苕总数达到了三百多斤,虽然这并不能让我们支撑太久,但吃上一段时间饱饭,还是不成问题的。   边洗着红苕边考虑着接下来的行动:等红苕洗净了,就把水担回去。今天的任务是去寻找柴禾,不用出早工,时间上要比以往相对从容些。本来是想煮成红苕片吃的,连汤带水,吃了热和,但队长的话提醒了我。今天的活儿重,要吃得饱一点,就直接蒸红苕了。昨天就查看了,泡菜坛里还有几根去年泡的萝卜,切成细条来煮个汤,那味道真的不错。几个又大又甜的红心苕吃下去,再来两碗汤,肚子饱了,人也暖和了,这能量足以支撑我们大半天紧张的劳作。   远处,有两只公鸡在打鸣,一个尖细,像是年轻的鸡,一个粗犷,上了点岁数那种。两种声音一唱一合,拉开了山乡的晨曲。   眼前又浮现出在二姐那儿吃红苕的情景,她下乡的地方土多田少,每人每年都要分五、六百斤红苕,除了把红苕磨成苕粉外,鲜红苕也要吃好长的时间。那个时候,我多次给她所在的知青点送去家乡的特产——冬菜。冬菜烧的汤与蒸红苕那是绝配。就是再挑剔的人,也能一气吃上几大根的。   可轮到我下乡就没有这种待遇了,没人给我送冬菜来。不过这也没有什么,我们可以用泡萝卜来代替。这种情形比当年二姐下乡那时还要穷还要无奈。生产队的社员主要是用红苕来煮稀饭。与知青相比,他们毕竟是“坐地猫儿”,家底怎么着也比我们这些外来户要厚得多。    02
影从身旁经过,带来一种因久不洗澡而产生的令人不悦的气味,他含糊地说了句什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和我打着招乎,还没有待我回答,就一头扎进了前面的竹林里。不大工夫,一种用竹扒划拉竹叶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不用问就知道,那是住在水库对面半坡上的刘辉亮的傻弟弟,人称为“老农”的年轻人。说是“老农”,其实他并不老,也就二十四、五的样子,只因天生愚鲁,又有个羊儿疯的痼疾,反应迟钝,做什么都慢腾腾的,一副不急不慌的样子,于是,就有了这么个外号。   “老农”的父母去世早,跟着哥哥长到十五岁,那段时间虽说过得也不易,但两兄弟在一起,吃饭还是能行的,至少是热的,是熟的。他的悲剧发生在嫂子进门后。那个俊俏的女子不待见这位能吃不能做的小叔子,吵着闹着分了家。   刘辉亮家的房子在整个生产队都算是数得着的,别的社员家泥墙草房居多,他家却有三大间大瓦房,外带一个宽敞的灶屋和猪圈。房屋四周的墙壁都用青石砌了一米多高,上面的空间再用竹篾编起来,外面敷黄泥,再刷上白灰。只有灶屋和猪圈的屋顶是用茅草铺起来的。那三间屋子是他们父母一辈子的心血。可是新房建起来没两年,父母就先后得了重病,不久就撒手人寰了。听队上的人说,“老农”的父亲是名石匠,建房用的石料全是自己在山上打来的。我想,他们父母亲的病一定和建房有关吧。问过刘辉亮,他只笑了笑,并不答语。   刘辉亮三十多岁才说上媳妇,女的长得又漂亮,这不能让他对媳妇言听计从。分家时,他把靠竹林的一间房子分给了弟弟,他要了两间靠着山边石道的,一间堂屋,一间卧房。   子承父业,在生产队,他也是有名的石匠,响当当的壮劳力。他给弟弟在屋子里靠门的地方盘了口灶,又给了他一口锅,几只碗,外带几个装粮食杂物的箩筐,就让兄弟独立了。至于用水烧柴什么的,就没有再分了,他对“老农”讲,用水就从水缸里舀,烧柴就从家里的柴禾垛上拿。“老农”傻笑着,一个劲儿点头。   开始的时候,过得还平静,家里也算太平了下来。可没过多久,嫂子又不乐意了。嫌小叔子拿的柴禾太多,浪费大,就不让老农从柴禾垛上拿柴烧饭吃。还哭着说“老农”对动她动手动脚,她奶孩子时,“老农”两眼直勾勾地瞪着她的胸口看。   哥哥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黑着脸叫兄弟自己解决烧柴的问题。一点都不说队上分的那些庄稼的秸秆,都是在一起的。   木纳的“老农”无从辩解,只好到处去寻烧的。夏天还好说,捡树技树叶也能对付,冬天就难办了,天气那么冷,树叶都掉光了。老农唯一想得到的是竹林中积下来的竹叶。于是,每到煮饭的时节,他就背着个背兜到竹林里去划拉竹叶。竹叶好烧却不熬火。一大背兜竹叶也难烧熟一顿饭,他经常吃半生不熟的……    03
   真有些瞧不起刘辉亮两口子,待人太刻薄了。我们三人去过“老农”住的屋子,里面黑漆漆的,那张床铺上放着一床渔网似的棉被,床下全堆放着草木灰——那是“老农”积攒下来准备投肥到队里,换工分的。   一定是“老农”划拉竹叶的声音惊动了鸟儿,宿在竹林中的土画眉被惊醒了。发出一阵清脆的鸣音。不大工夫,竹林里到处都传来它们欢快的晨曲。   很羡慕它们的自由自在,临睡前也用不着为天亮后的生活操心。它们的食物全在竹林里搁着,用不着去生火煮,只管去寻出来就行了。那些美味的卷心虫藏得再深,也会被它们找到。鲜嫩多汁,富含蛋白质的越冬虫子就成它们在冬季里不可或缺的美食。当然,还有林间的草籽和风干的浆果,附近人家的灶屋外、猪圈旁,也是它们觅食的地方,总能寻到些碎米粒、剩饭菜什么的。   人却不行,人不光要考虑分到手粮食能不能坚持到来年的夏收,还得操心拿什么将生粮食煮熟。   与地道的山民相比,知青对燃料的渴望更加迫切。我们这儿是传统养蚕区,生产队的田边地角种满了良种的桑树。这些桑树每年秋末都要进行修剪,而剪下来的桑树枝条就是再好不过的燃料。桑树的枝条好烧又耐火。但是,就像“老农”烧不成他哥哥名下的柴草一样,知青也没有桑树的枝条可烧,因为我们不养蚕。不是懒,是因为早在我们下乡之前的好多年,那些桑树就全部按人头划到了各家各户,谁还会将能挣钱的桑树均出来给我们呢?   下乡后的第一年国家每月还供应了三十斤煤炭,现在我们成了地道的农民,燃料也得要靠自己解决了。靠山吃山。在插队的农村,不论是吃的还是烧的,都出自于土地,庄稼的秸秆就是最好的燃料。我们学着山民的样子,把谷壳和麦壳夹放在柴草中,也当成了燃料,一点儿都不敢浪费,还是无法保证全年的柴禾。   昨天煮晚饭时,我和大山专门查看了那个越来越小的谷草堆,按每天的用量计算,最多再支撑半个月就会告罄。   好在这种情况在生产队并不是少数。社员家也同样存在这个问题。他们虽然有桑树枝条可烧,按人头分的柴草也比我们要多,但他们要养猪。将猪食煮熟也需要燃料。不少人家还得从柴草中匀出好一些的玉米秆、豆秸等用来粉碎,做成猪的饲料。这种富含粗蛋白的干饲料猪们很爱吃,但前提是要煮熟。这更加剧了燃料的短缺。于是,每到冬天为社员们寻找燃料,就成了生产队的一件大事。   我们知青点也养了两头猪,但这两头猪是属于生产队的。如果要给猪煮吃的,我们还能以此向生产队要柴禾,但这两头猪却是吃生料的,这是人家大山从地区农科所学来了新方法——洋猪的饲喂方法都与土猪不同。吃生饲料的猪麻烦少了些,不用煮料,但也就无法以煮猪食的名义占生产队的便宜。    04
矮,压得人透不过气来,不知何时,又飘起了细小的雪花,但由于气温的缘故,这雪花一落在身上就化开了,变成了比针尖大不了多少的湿点。   我们一行跟着队长从水库的大坝上走过,来到了生产队的边沿,再往前走,就是人家的地界了。队长将肩上扛着的锄头朝下一放,指着路旁的两个大树桩子说:“看到没有,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这个。把它们挖出来,再砍好……这还是那年大炼钢铁时留下的呢……”   这个地方我们以前也来过,看到过这两个大树桩子,甚至还在它上面坐着小憩过。从直径上看,当它们还是树的时候,得要几个成人才能环抱得过来,树龄怎么着也在百年以上。它们的周围,是一遍乱石嶙峋的荒地,长满了杂草,一些不成材的小杂木也长在其间。   这两棵树倒下后,残余的树桩也试图要重新生长,从基部长出过一些枝干,但最终却没有成功,都被寻柴烧的人给砍去了,只留下一些痕迹。此刻,这树桩也要离开这里,为我们做出最后的贡献了……   眼前突然浮现出儿时到处捡树枝和树叶的情景,难道说寻找柴禾就要伴陪着我一生的生活么?一种说不清的滋味涌上了心头。   队长围着树桩转了两圈,在离它们一米五米左右的地上用锄头钩出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形,让我们顺着标记朝下挖。   真不想把手从温暖的衣兜里拿出来,但是不行。我们必须要在天黑前完成这两个树桩的挖掘,并将它们砍开分到各户去,要不然晚上还得要派人看守。   泥土很硬,还有大块的石头杂存,锄头一挖下去,震得虎口生疼。更要命的是锄头还会朝上弹,也就挖了三、五下,我们三名知青的锄头就都卷了刃。   “这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呀!”我嘟囔了一句,无奈地叹了口气。   于是,就相互用锄头来敲打卷刃的地方。   满大汉笑着说:“你们知青的锄头就是不行。钢火不好。看我这锄头,连石头都挖得断!”   大山白了他一眼:“锄头不好还不是你这当队长的发给我们的,还好意思说!”   “就是,”石头仔附和道,“我这锄头也一点都不好用。”   大山说的是实情,我们用的锄头等都是下乡后生产队发给我们的。我的那把锄头更好笑,锄把都是弯的。好在我很快就适应了它,弯就弯着用,搁在别人手里,那是用不惯的。   “那是供销社的东西不过硬,怪不着我哈。”满大汉说道,一脸正经的样子。   “那你的为啥就不卷口呢?”我望着他,话语里满是明知故问的味道,因为我知道,社员的锄头都拿去重新加了钢的。   “我的呀,我的是专门去石盘沱加了钢的!”满大汉得意地说,“石盘沱,去过没有?那里的面好吃哟,铁匠铺的手艺硬是不摆了……”话音未落,只听一声脆响,队长引以为傲的锄头被直接崩断了一个角下来。他心痛地将锄头拿到眼前看着,“天啊,这钢火好了也不行呀,脆性大……”   “队长,还是用钢钎吧。”一名社员肩上扛着钢钎从来路上赶了过来,我从他手里接过一根,一试,果然比锄头好用多了。把钢钎朝地里一插,再一撬,就能松动一大块泥土,连那些碎石也包含在了里面。钢钎带了两根,我和一位社员就在前面干了起来,大山则用勉强还能用的锄头站在我的边上,把泥土朝着上面钩,就这样慢慢地推进着这项浩大的工程。   时光在劳作不紧不慢地朝前走着,中午时分,那棵大一些的树桩被我们挖掘了出来。队长把人分成了两拨,一拨继续挑战另一个树桩,另一拨就用开山斧、锯子等工具将树桩砍成小块。    05
   正忙碌着,却见刘辉亮带着“老农”朝着这边走过来,老农的额头有着一道长长的伤口,流出的血把眼睛都糊住了。   人们全都吃惊地看着他们,我问了句:“刘辉亮,‘老农’这是怎么了?”   “做活路的时候发了病,刚好倒在了锄头的挖口上……”   我仔细一看,见那伤口很深,皮肉可怕地翻卷着。可他却像不痛似的,平静地站在那儿。难道说他傻到连神经都麻木了?   “‘老农’遭得这么惨,你不把他往合作医疗站带跑到这队边上干啥?”队长不满地问。   刘辉亮说:“我这不是来问一下他们知青有没有什么办法嘛,有没有碘酒什么的……”   “我们能有啥办法?我们那儿是有酒精碘酒什么的,但那是处理小伤的,老农这伤口这么深,要打破伤风针才行。”我挥挥手,催促着刘辉亮,“快往合作医疗站带吧……”   “我算服了你们两口子了!”队长说,“一个兄弟你们不管不问,连烧点柴草都不准他拿,你们这还叫当哥哥、嫂子的吗?现在伤成这个样子了,还是舍不得花钱。给你说,你两个要再不改,谨防我扣你们的工分!”   刘辉亮不以为然地说:“哪有那回事嘛,他要烧去拿就是的,哪个不让他烧柴了嘛。”   “你让他烧他还天天去扒竹叶子?今天一早就扒到我家门前去了……那竹叶子哪里经烧嘛……”队长的两眼瞪得跟牛眼似的。   “好好,我带他去打针看伤去了哈。”刘辉亮见满大汉真生气了,拉了他兄弟一下,朝着来路走了。   人们的话题就转到了“老农”身上,都说这个年轻人活得太窝囊了。我说道:“今天那么早,他就到我们这边的竹林里找竹叶子了。那竹叶子不经烧,他寻那点柴,哪里煮得熟饭嘛……”   “就是,”人们附和着,“这种事,队上还是要出面管一下才行。”   队长黑着张脸,起劲儿地砍着那些树桩。   天黑尽了,我们终于完成了一天的劳作。我们也分到了一背兜上好的木柴。但我们三个知青一商量,就把这些柴全拿到了“老农”那里,倒在了他的柴灶旁,希望他能用这些柴煮上几顿熟透了的饭来吃。   他的头上缠着块破布,上面还浸着血迹。我们疑惑地看着他哥,问他为什么不带老农去看伤。刘辉亮说带他去看了的,那头上之所以缠着破布,是怕把纱布弄掉了。但我们却不大相信。大山对他说:“你要是还是他哥的话,就帮着他把这些柴再砍细一点,你兄弟天天吃半生不熟的饭,你也看得下去?”   “放心,我这就帮他砍,砍细一些。”刘辉亮又转身对老农说:“我说兄弟,屋后面的柴你悄悄去拿点来烧,莫让你嫂子看到就行了……”说着就拍了老农一下,最后一句话,竟然有些哽咽。   “老农”的生命力是旺盛的,那么深的伤口竟然没有感染,半个月后就痊愈了,只在额角留下了一个月牙形的伤疤。   在我当兵离开的那一年,“老农”还是出事了。那是一个寒冷的清晨,早起赶场的人在一块水田边上看到了他匍匐在地上的身影。他整个头部都浸在冰凉的田水,手里还紧紧地抓着一根枯树枝……   至今都记得他的生前的样子,脸上黑黑的,看人的模样有些怪,眼神直勾勾的,你喊他一声,他就应着,脸上堆满憨憨的笑容……   往事如烟,转眼就飘过了数十年光阴,如今的人们再也不会为燃料而发愁了。拧一下开关,就有蓝色的火苗升腾起来。就是不少农村也用上了液化气。然而,当年寻柴烧的情景还常常会回到我的梦中。它是在提醒我,不要忘却往昔,我们就是从那样的困境中一步步走到今天的。编者按
就像一幅素描,将一段生活的剪影绘制下来,散发着浓郁的时代气息,是那么清晰地展现在读者面前。作品承袭了一惯的风格,运用小说的写作手法成就了一篇音韵深刻的散文:故事性强,人物性格鲜明,画面感丰富。作品描写的是知青下乡时的一段往事,人们每日烧火做饭因柴禾紧缺,由队长带队去挖树兜。这是冬天,天气寒冷,知青们生活在极其艰苦的环境中。然而,作者巧妙地借用知青的生活,来反衬当地一家人的微妙关系。一方面描写了哥嫂的狭隘心理,不仅不照顾生理有残疾的亲兄弟,还占其便宜;另一方面描写了知青们助人为乐的行为,宁愿自己挨冻,也要把分得的柴禾送给“老农”。作品以小见大,彰显人性,充分调动人物的心理特征,展现亲情与人情的关系。加之语言丰富,描写细腻,读来震撼人心。一篇佳作,倾情推荐共赏。【编辑:黄皮人】【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101250004】江山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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